“路寄灵。”
清冷的声音响起，裘星津看着她抓住良寂的手腕久久愣在原地，暗自皱了皱眉，这次声音放大了不少。
良寂微笑着朝旁边瞥了一眼，轻声张口，“去啊。”
路寄灵机械的转头，视线如上了发条的破旧玩具，一格格的往下，移动到位置然后停住。
看到她此刻的状态，裘星津一僵，放大的黑色瞳孔无光的似乎盛满了乌黑的淤泥，血丝如野草扎根地下的触须凌乱无秩序的爬满整个眼球。
交易者的愿望啊，这真是最难的一个了，他们的厌恶就像悬浮在表面的咖啡渍，轻轻一擦就没了。
也许可以利用下这个女生，良寂盯着她瞳孔里的身影，唇角勾起，那是自己的面庞。
“良，”路寄灵猛然一怔，眼瞳不自觉放大，抓着她的手逐渐用力。
随着拉扯反感的弦一个个崩断，注视的视线追逐逐渐窒息，不知她隐藏了多少，才愿意施舍这一点真实。
路寄灵眼眶突然酸涩，“呵……哈……”胸腔难以克制的剧烈起伏起来。
良寂一只手撑起下巴，唇角微勾，“你看着我干什么？”
裘星津一怔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别这么自恋，我只是在走神而已。”
“是吗？”另一只涂了猩红指甲液的无名指插进杯中随意的搅动，乳白的牛奶渐渐融化在棕色的水波，“啊……差不多了。”良寂拿出手指，猩红的指甲包裹上一层淡棕色液体。
良寂瞥了一眼朝他晃了晃手：“要吗？”
要？要什么？裘星津视线呆呆的转到她无名指上，雪白的手指恶俗的红色指甲，一小节上包裹着咖啡液。
被这双眼睛盯着，裘星津无法克制的生理性毛骨悚然起来，她此刻的状态就好像被什么古怪的东西寄生了一样。
“对——不——起——”路寄灵猛然伸出手拿起咖啡杯砸碎了，豁然朝他脖颈狠狠扎去。
裘星津瞳孔瞬间放大，但是她的动作太快了，短短几秒裘星津冷汗直冒，身子往后一仰，凳子带着他一齐重重摔在地上。
裘星津顾不得后背传来的阵痛，站起身，“路寄灵你疯了吗！”
这是一场
令人光是喘息都煎熬的酷刑。
人类的眼睛怎么能够承受，从内到外近乎腐烂的艳丽。
就是那种感觉，轰然打开的大门，那道模糊的身影倚靠在墙壁，疯跳的心脏尖叫的心脏，又回来了，不是错觉！
血丝一点一点爬上眼眶，路寄灵死死盯着她。
“你变态啊！”裘星津瞪大了眼睛，视线从手指转到她脸上，表情难以置信。
一旁路寄灵脑筋转过弯儿，猛然探身固定住她的手腕。良寂维持着抬起右手的姿势，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路寄灵紧张的盯着她那张妆容极重的面庞，“我，我，我……”吞吞吐吐的到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良寂就着姿势微微低头，唇瓣张开含住，接着无名指抽出变得干干净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