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峦握着手机步子慢慢平缓,原本上蹿下跳蹦哒的心脏变得平稳,他突然觉得有点无趣,去那里做什么呢。
裘星津打完电话转头,正对上良寂挨得极近的面庞,瞳孔蓦地放大。艳丽的妆容凑在眼前,瞳孔流转出瑰丽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打完了吗?”
“我,我,”裘星津额头冒出了点汗珠,握着的手机的掌心逐渐湿润。
“别那么紧张,”良寂勾着唇,抱胸靠在沙发上后背上,“我又没说什么。”
她那张面庞突然变得可恶起来,裘星津不喜欢她的语气,好像自己真的害怕她一样,真是搞不懂路峦为什么喜欢她。
“你和路峦是不会”什么,什么?路寄灵愣了愣。
良寂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出有线耳机,放到唇边张口。
猩红舌尖上的舌钉一闪,一卷一绕一缩,两根手指一拉,系好的圆环瞬间收缩变小。
“呐,”线的耳机在半空轻轻晃悠着,被递给了路寄灵。
“为什么,要,要给我这个?”路寄灵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点紧张,难道她是,她是……
路寄灵一屁股坐到旁边位置上,面容冰冷。
裘星津的表情也很难看,跨步过去坐在了另一边。
过了一会她偷偷摸摸的视线斜到桌上的纤白手指,抿了抿唇咳嗽几声。
完蛋,本来是想冲上去给良寂个下马威的,都怪裘星津耽误了正事,居然大白天就跟别的女生拉拉扯扯。
路寄灵胡乱的想着,也不管自己的逻辑对不对,反正她现在就是看裘星津哪哪都不顺眼。
路峦来了还会向着她吗?毕竟他现在真的,对这个人有一股奇异的说不清的厌恶感,其余人好像也都是这样。
哪怕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然而只要看到她,那种反感控制不住的都几乎会从心脏流出来。
但如果真的要做过分的事,彻底让她讨厌自己,又根本做不到,只要每次想要狠狠的羞辱她时,理智就会拼了命的制止他。
脑子也变得乱糟糟的,最后结果就是把自己折磨的神经衰弱,不了了之。
耳机线在手中被攥的死紧,路寄灵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我警告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们谈论起来完全忽略了自己,可是自己又根本插不上话。
裘星津只能忍着怪异的恶心打给了路峦,脸色难看口气也冲的要死,“你未婚妻来找良寂了。”
“知道了,”那边传来砰的一下关门声,乒乒锵锵的脚步声响起。
一级一级台阶男人的大长腿下的飞快,可是随着楼层下降,楼梯间的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灼热的血液逐渐冷静。
“我现在有个事要跟你说你,”路寄灵咳嗽了几声,措辞严厉,“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你和路峦是不可能的,我才是他未婚妻。”
“就算把一只麻雀放到金笼里,用照顾凤凰的方式喂养,它也还是麻雀不会变成凤凰。”
“你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强行绑在一起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哎,我会用舌头给耳机线打结,你要不要看?”良寂无聊的玩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