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签字的位置——顺位第二位。
这个位置,在议事决议上,决议的好,功劳第二大;决议的不好,也没啥处罚,主要处罚第一个人!
像议事员一般都是一些在武学会工作年头长,在武学上没什么潜力的人去的地方。没什么前途。
但像我这样的一般都是下来历练,走走过场。在以后的履职中可以十分“有底气”地说:“我下过基层!”镶个金边。
听到王哥的话,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背。心里很高兴。
“不用,都认识您。”
虽然这么说,但我依然带上了我的小红本。随后和他上了车。
在车上,我和中年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了这位中年男子姓王,也是议事员。在我一声声“王哥”中迷失了自我,向我说了更多关于议事会的事情。又热情地向我说了一遍“案情”。
原是长春那里有个武人见义勇为。没收住手,把那个坏人的肾气点漏了。经初步判定,那个坏人以后干不了重活了,以后能不能行房,都是个问题。
“我是来接您去签字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什么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春有一个武人,下了暗手,死了人。事情已经明了了,就差您签字了。”中年人说道。
“签什么字?”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心安了下来,随后又疑问道。
“是啊,找我的?什么事?”我问道。
“这里有个案子,需要你签个字。”对面回答道。
“在哪?”我有些害怕地问道。
毕竟我可是守法的好学生,有什么案子牵连到我呢?难道是师父有事了?
“等会儿会有车去接你。”说完,对面挂断了电话。
“议事长,如果在公交车上被非礼的是你的闺女你会怎么办?”
议事长十分疑惑第看着我。
“在那种情况下,议事长想怎么制服一个态度嚣张,又高又壮的男人呢?”
议事长的眼神越过我看向了此时现在我身后的王哥,随即说道:
“小杨啊,我比你年长,参加武学会的时间不出意外,也比你长。我先充个大,叫你一声小杨,不要见怪!”
自从那天师父用入梦神机问过话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要说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早起了一个小时,学习吟唱,念诀。
其他的,早上还是八部金刚功打基础,晚上顺理任督二脉。没有什么变化。
这天星期六,终于不用上学了。我在药柜前识别药材。心里美美的,毕竟平凡,安全,学本事,没压力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
正当我要打开装有附子的药匣子时,身后的医馆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说着话的功夫,车就到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店内,见到了此次的议事长和几位其他的几个议事员。
他们虽然对我很客气,但是,从他们的眼里,我还是看到了轻视!这让我很不舒服。
接过议事长从包里拿出的决议,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和我了解的内容所差不大。
就在议事长给我递过来一支笔让我签字时,我缓缓地说道:
像这样目无王法的恶性事件,已经有很多年没发生过了。尤其是08年以后,承平日久。
这次事件,打破了吉林长期以来保持的武人和平常人各安其道,其乐融融的场面。
吉林武学会的高层十分愤怒,要求从严从快处理。所以,这次事件是前天发生的,今天就要各个议事员讨论,签字,出结果。突出一个快字。
当然了,议事会想到我身在四平,还是一名高中生,以学业为主。所以他们讨论完之后,来四平让我签字。
在和王哥聊天的过程中,我也知道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恭敬。
“议事员签字,出处理结果。是废武功,是逐出师门还是锁肾元。”中年人解释道。
“议事员?师父给我的小册子!这几天一心学艺,把这事忘了。弄了半天,我是自己吓唬自己。”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地想道。
见我半天没说话,变小心翼翼地说道:“杨议事员?杨议事员?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那里还有一堆人等着呢。”
“哦,哦,哦,这就走,这就走。”回过神来的我立马应声回复道。
“不用带什么证明吧?”
在等车的这几分钟,我心里十分忐忑,既想快点撇清关系,又不希望警察到来。希望警察快点告诉我结果,又不希望面对警察。毕竟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
“杨议事员在吗?杨议事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穿着白半袖的中年人,在门口探身问了几遍。
“这没有什么议事员,你有事没事?”我语气十分不好地说道。
“您是杨佑吧?”那位中年人听到我说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语气还十分客气地说道。
“我就是,你是哪位?”我疑惑地问道。语气也是十分不善的。
“小杨啊,这是上面特别关照的案子。要从严,从速!我知道,你想追求一个公正二字。年轻人嘛,都会这么想,也都会这么做。”
“但是!世上哪有那么公正的事啊。你看那些外签的协警,那个不是花钱办的?上面让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咱是办事的,不是管事的。”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接起电话。
“请问是杨议事员吗?”电话那头问道。
“你打错了,这里是广厦医馆。”我下意识地说道。
我做势就要挂断电话。
“你是杨佑吗?”电话那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