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山人为什么上山吗?”
“求长生!”
“何为求长生?”
“明心见性!”
“如何明心见性?”
我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师父不会骗我,居然师父这么说,这大夫的本事,应该够我生活的了。
“我真的想天天面对小楼里的那种东西吗?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的。而且现在的本事够我改变阶级,还是不要学其他的了。看病,赚钱,买房子,一辈子虽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但是安稳啊!继续学下去,面对的可是妖怪!”我在心里想着。
想了一会儿,便回答道:“师父,我想要的更多。”同时我的眼睛坚定地看向师父。
“好!好!好!”师父高兴地连说了三个“好”字。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有野心的。比那些废物强。”师父继续说道。
毕竟师父是靠山,本事是根本。而不是那本小册子。它只是提现而已。
那一夜,我紧张的睡不着,辗转反侧。刚刚闭上眼睛,便想起身看看几点,以免错过了时间。
终于,熬到了四点。
医馆大堂,师父正在端坐,而我则一丝不苟站在师父面前。
师傅看到我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已经猜到我以为没睡了吧。
师父看到我这样,说了句:“今天早点睡,明天早四点,起来练功。”便转身走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我,则又是惊讶,又是兴奋。
因为平常早起练功的时间是五点,现在师父说四点,多半是要教在小楼里使出来的手段。
我真的改变了我的阶级,最少也是有了一次改变阶级的机会。
当年为什么要拜师父为师?还不是因为师父当年在我面前展示的“一眼定乾坤”的绝活,我想学到手。不用像我爸妈那样起早贪黑,还被人看不起。
“问心无愧,就好了。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痴儿,睡吧。”师父温柔地说道。
“滴,滴,滴,滴……”
我立刻惊醒,按停了我设在床头的闹钟。
“上山!”坚定地回答道。
“为何?”师父又淡淡地问道。
“但凭胸中三尺气,荡尽世间不平事。”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对于这个回答,我很惊讶!居然不是为了钱,权,那我学本事有什么用?学本事吃的那些苦,不是白吃了吗?听这回答,是给别人吃的!
可这是我下意识的答案,不这么说,心里就很难受!
从长春回来后,师父并没有问我在小楼里我经历了什么,可我想师父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师父那么厉害。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平凡。学校,医馆偶尔回家。写作业,背伤寒,看底蕴。平淡到有些无聊,可我的心里却和从前不同了,更加珍惜这样的平静生活。享受这样普通的生活。
除此之外,我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师父,逐我出门。我不甘心平凡过一辈子,就像我父母一样。谁都能踩一脚,还美其名曰与人为善。
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抢来的,是夺来的,不是求来的,不是舍来的。
也许会有人说,这样想是不对的。我回答你:和太祖去说。
“斩三尸,去心魔。”
“如何斩,如何去?”
“以道制魔,荡清乾坤!”
在我眼前的师父好像疯魔了一般,自问自答,时而疯狂大笑,时而一本正经。
突然,我听到师父淡淡地问道:“丫头,考虑的怎么样?还上山吗?”
“丫头,你知道离群索居者,是什么人吗?”师父问道。
“精神病?”我疑问道。
“哈,哈,哈。没错,就是一群精神病。精神正常的人哪有离开红尘俗世的。正常人哪有豁出性命为他人,不求回报,不为名利的。”
“那你知道这群精神病叫什么吗?”
“上山人!”
“丫头,想好了吗?”师傅问。
“想好了!”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条路没有回头路。”师父又继续说道。
“我更怕平凡地过一辈子。”我回答说道。
“大夫的本事,够你活的更好了。”师父似乎在劝我。
毕竟本事在手,就是本事人。
我收拾好我激动的心情,展开师父给我的红色册子,里面写着“武学会,东北分部,吉林裁判庭,议事员,杨侑”的字样,还有我的一张蓝底免冠照片。
“我有权利了?”我在心中疑问道。
满足完了我的好奇心,便马上把那本“我的权利”合上,放在我的手边。
继续看着我的那本《医灯续焰》。
早上四点,时间到了!
“才四点?可我刚刚见过师父了啊!”我心中疑惑道。
这是,师父的声音从内堂的另一张床上传来:“
难道我也是个傻子?
“勿忘初心!”师父听到我的回答,淡淡地说道。
“师父,为名为利,难道是错?”
“没错。”
“既为别人,也为名利?”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段时间。
大概是一个周二的中午,师父出诊回来,边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
“丫头,为师在武学会给你谋了个职位,先在基层历练历练。”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本红色的小册子,交给我了。
听到师父的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天我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师父不要我。
在没有国家发展政策东风的帮助下,一个人想改变社会阶级,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有贵人相助。我现在讨厌我所处的社会阶级。不,准确来说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