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塔,蓝色家人,”汤尼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冲着库鲁安咧嘴笑道,“他们在蛇州的西北边弄了一大片田,而且还弄了一座渔港。”
随着战争的继续,南方军团的保障金肯定会受影响。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对启蒙会的赠予感激涕零——他们赐予他的婚姻和家庭,是他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继续走下去,哪怕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比如,他们赐予了他一名肤白貌美、温柔可人的纯血统威兰特人妻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安德鲁的声音带着一丝恼火,也有几分困惑。
库鲁安心中一动,忽然压低了嗓音,一脸神秘地继续说道。
库鲁安点了点头,朝着不知何时已经回避到吧台另一侧的酒保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拍了拍坐在一旁的汤尼的肩膀。
过了约莫有半分钟那么久,门的背后传来一丝响动,却并没有拉开。
库鲁安呵呵笑了声,对这小伙子放的屁漠不关心,转头看向了一脸无奈的汤尼。
“我就当是这样好了。”
汤尼冲着他挤了挤眉毛,笑容灿烂的说道。
说到这儿的时候,库鲁安停顿了片刻,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轻声细语的继续说道。
也正是因此,启蒙会在散播末日信仰的同时,也会顺带着加上一句——只要成为了启蒙会的门徒,就能够在世界重启的那一天住进避难的方舟里。
库鲁安咧嘴一笑,觉得从婆罗人的嘴里听到这句话还挺有趣的。
“我要从你的买卖中抽三成,是销售额中的三成。”
“我听说过,但那又怎样呢?我们又不是中部世界的遗民,我们是他们的征服者,那病毒再怎么也影响不到我们,清理掉一部分垃圾也没什么不好……”
就在铁手帮的头儿拉着蓝色家人开怀畅饮的时候,黑水巷的街角也迎来了一道匆匆且陌生的脚步声。
“我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而且我对这种生意也不感兴趣。”
亚尔曼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那家伙是个婆罗人,但模样属于不是很典型的那种。
亚尔曼忍不住问道。
留下了这句话,他转身匆匆地回了街上,沿直线返回了最近的集市。
顿了顿,库鲁安竖起了三根手指。<
蓝地鼠弄出来的……
亚尔曼的脸上写满了诧异。
也许是因为认识的避难所居民人都挺不错的缘故,他实在难以相信那群乐善好施的家伙里面居然也存在着立场极端的恶魔。
当然,他也只是诧异了一小会儿,很快便释然了。
毕竟莫说别人,坐在这间酒馆里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与周围格格不入呢?
他们对空船查的本来就不严,何况还是给前线运输补给的船。
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居然有幸参与到那些大人物的游戏里……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那个叫梅塔的小伙子拘谨点头,客气地冲着库鲁安说道。
“是吗?”
“蓝色家人是个什么鬼?”看向了汤尼,库鲁安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这玩意儿靠谱吗?”
“我们的狱长说他们是联盟的间谍,但我总觉得没这么蠢的间谍,或者说……这群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还藏着其他的目的。”
且不说他威名如何,就算真有那东西,也得是婆罗人的脑袋堆成的。
而事实上,和安德鲁拥有着类似经历的威兰特人在永夜港还不少。
卡特诺德监狱虽然在外面看着威风凛凛,但在里面当看守却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差事,尤其这座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穷鬼。
哪怕对方很坦白的告诉他,他的妻子是个克隆人,除了具备生活自理的常识之外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您好,库鲁安先生,我听说过您的威名。”
他这把年龄已经没机会了。
“蛇草提纯的结晶……至于蛇草,那是婆罗行省的特产,或者说蛇州的特产。”
库鲁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打量了那个小伙子两眼。
由于他是百夫长,所以还能在海关里混混日子,而他的那些战友们却只能带着一身的耻辱与伤痕回到家里。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那里简直是滋生瘟疫与腐败的温床。
“他们当然不会直接做外卖,不过一些当地的帮会却很乐意做中间商,比如什么狂鼠、血狮子、还有什么家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其中的油水漏一点出来,都足够他们吃饱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启蒙会的门徒。
何况是给你们抽。
“……听说过一个传闻,最早的婆罗人其实是来自中部世界的遗民中的一支,他们的基因与废土上的其他幸存者差别其实不大。”
绝大多数婆罗人都能够在精气神上一眼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并且再根据姓氏大差不差地判断出对方是哪个族的。
然而外人其实根本认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分别,除非经常和婆罗人打交道。
这种现象在死亡海岸尤其常见,来自落霞行省和婆罗行省的居民除去文化与信仰的隔阂,外貌基本没有很大的差别。
库鲁安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