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道难以置信。
陶成道拱手：“金华陶成道，见过泉州县男！”
军士上马，拉着缰绳：“回顾镇抚，前些日子，陛下下旨，自杭州卫、金华卫、衢州卫、绍兴卫中抽调军士合七千五百人，拖家带口迁至中立府，以拱卫中都。除此之外，最近并无调动。”
顾正臣收敛笑意，严肃地看着陶成道：“只不过以目前大明之法，很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飞天。所以，我奉旨召集了一批匠人，研究改良火器。”
陶成道凝眸：“改良火器？你的目的并不是飞天？”
张培应声，找人传话。
顾正臣苦涩地摇了摇头。
顾正臣行走在县衙、句容学院、句容卫之间，偶尔听听顾诚、胡恒财讲述金陵趣事。
句容卫。
老朱到现在还想着以凤阳中都为国都，前些年调百姓，移民填充凤阳，这些年来那些到了凤阳的浙东富户都穷成啥样了也不看看，现在还在调军士去凤阳……
“有劳。”
没错，就是剿倭总兵官。
顾正臣有了兴趣。
顾正臣对张培吩咐。
陶成道眉头一抬，笑道：“这倒是一个故人。”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被吴祯打得逃遁到海上，又被吴祯给追上，摁着揍了三个时辰，最后不得不投降。
“陈有才？？”
在开国之后，吴祯一直督理海运。他头上还有一顶帽子，那就是剿倭总兵官。
当然，累成狗的不止是顾正臣，大明之内，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主要是掌印官，这些日子都得去祭祀，谁也不能懈怠了。
顾正臣摆了摆手：“什么泉州县男，还不如一个知县听着舒坦。你终于来了，走，去句容卫。”
大明国运是荣是辱，是兴是衰，将取决于大海之上的对决。
顾正臣停下脚步，看着陶成道三人，不由笑了：“几位来自金华？？”
陶成道肃然回道。
因
“你就是顾正臣？”
朱标啊，你应该带着太子妃去凤阳了吧，也好好看看，别光去你爷爷地坟上去，看看凤阳的百姓，看看凤阳的军士，看看凤阳那地，早点让你爹停了中都工程才是正事。
顾正臣问道。
陶成道被如此热情包围，多少有些不适，顾正臣命人安顿好陶成道等人，然后对众人说：“陶成道任远火局管理，统筹三司一切技术问题。”
明代初期的倭患是颇频繁的，虽然从规模上、组织上来说，没有戚继光那时候大。
顾正臣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
文书的内容是：
诏以靖海侯吴祯任总兵官，都督佥事丁显为副总兵官，节制在京各卫、应天、太仓、杭州、温州、台州、福州、泉州、潮州等卫所官军，出海巡捕海寇。
句容卫虽然刚刚建立，毕竟军士出自金陵各卫所，且属应天地界，自然在受节制之列。也就是说，只要吴祯发一句话，要句容卫出多少人，那就得出多少人出海。
“靖海侯啊！”
顾正臣起身：“下次去金陵告诉岳父大人，让他莫要担心。”
陶成道仔细打量着顾正臣，感慨不已：“顾知县还真是年少有为，如此年纪竟已封爵，想来定有过人之处，那飞天之法……”
顾正臣看向传信军士，询问：“卫所方面可有何调动？”
胡恒财见除顾诚外没其他人，便对顾正臣低声说：“张老爷托我等带话，说陛下性情不稳，遇事不经司法事渐多，让老爷在任上务必勤勉廉明，不得招惹是非，更不应有冤在狱。”
顾正臣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衣冠，面色肃然，对陶成道行礼：“句容知县顾正臣，见过万户。”
问候这些神仙的时候，还得虔诚，还得念词，还得有乐。
顾正臣含笑，眼前的陶成道还真是痴迷于飞天之人，寒暄的话还没说完，便开始谈论飞天。
顾正臣掏出一点碎银。
陶成道简单地回道。
夜雷雨。
顾正臣看了看胡恒财：“这该不止是故事吧？”
确实，老朱的性情不太稳定，高兴的时候，有点法治精神，不高兴的时候，张口就是法，弄死谁都是一句话的事。
“正是。”
“什么事？”
顾正臣介绍着：“在句容卫中，已内设远火局，并设了底火司、冶炼司、制造司。从宝源局出来的刘聚担任了远火局大使，还有个名为陈有才的人，担任了底火司郎中……”
这与日本此时的局势有关，南北朝对峙，各地方护国打来打去，不少人宁愿蹲在木板上去大明抢劫，也不愿意岛上、田下之类的地方被人打死。
倒是周定海擦了擦汗，张口就说：“我们找句容知县，是他请我们来的。”
顾正臣听是张和的意思，无奈地点了点头。
陶成道、楼真阳也有些震惊，不清楚对方如何知道自己出身。
远火局的匠人开始集思广益，讨论如何改良火器。
“可有靖海侯吴祯的消息？”
“找人。”
“敢问这位小兄弟，句容县衙往哪里走？”
顾正臣叹了一口气。
句容军士有条不紊地推动着建设，一批军士天天站在河边跳河，练习水性，随时准备参与海战。
顾正臣深吸了一口气。
吴祯并不是泛泛之辈，他虽然没有徐达、常遇春、李文忠、蓝玉那样的名声，可他有自己擅长的地方，那就是：
海战！
吴祯是朱元璋手下罕见的天才级水师将领。吴祯最辉煌的一次水战，是吴元年，即大明开国前一年与方国珍的决战。
方国珍水师强横，霸据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