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完全可以不把这些资料交给你。”
“当然可以。”
“那好，我走了。”
秦玄歌说完，果然拿着资料向外走去。
桑榆和凌问骇然望向秋彦，她们根本想不明白为何秋彦要在此时和秦玄歌怼上，这不是自讨苦吃。
秋彦没有回答，只是用更真挚的眼神回望他。
“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秦玄歌显然不豫，这让桑榆赶紧转过脸去，生怕被他看出端倪，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秋彦竟然大大方方，诚实的承认。
“是。”
秦玄歌当然也没想到，因此原先早就准备的嘲讽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在心中只能再一次认识到秋彦的“无赖”。
这让桑榆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个。
接过张林递来的资料，秋彦迅速翻阅，看到最后，眉头轻蹙。
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资料重新交给张林。
“我们什么也不做？”桑榆终究没有忍住，疑惑万分问道。
秋彦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对张林说道：“将资料归档，然后把肖勤的资料给夏倾穆，她会知道怎么做。”
“没什么。”秋彦忽然展现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因为线索不够，造成很难判断第一现场是在何处……”
“不过，我相信应该不远了。”
“那就好。”
桑榆虽然还是这么说，不过心中还是担忧不已。
直到此刻，张林对于张善的资料还没搜集完全，她和秋彦对于他的监控还是无法实行，按照秋彦所说，假如张善真是一条大鱼的话，那么现在的状况就是根本无从下手。
“作为我认可的对手，当然对你了解的很详细，那些话虽然是你说的，不过你却不是这样的人，假如你真是这样的人……”
“那你连作为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秋彦摸
“现在你不给，只能说……”
他顿住话语，秦玄歌却明白秋彦的意思，一声冷笑。
“激将？”他仰起头，神情说不出的高傲，“你成功了，资料拿去，不过不要到时候破不了案。”
他将资料扔在秋彦的桌上，再次冷哼一声。
秋彦笑了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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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放松神经
秦玄歌果然被秋彦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打动。
心甘情愿替秋彦跑腿。
桑榆在一边看到秦玄歌被秋彦说的眉飞色舞的模样，苦苦忍住笑意，不过回到一队办公室后，她立刻放声大笑。
就在桑榆准备起身打圆场时，秋彦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哎，真可惜，有人认输了。”
这句话果然比什么话都有效果，秦玄歌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秋彦，神情严肃的可怕。
“什么意思？”
“当初给你资料，只是因为我认为你一定破不了案，所以我当然愿意很大方的将所有资料给你……”
沉默了不多会，秋彦竟然再次刺激了他一下。
“还有其他什么问题？”
秦玄歌却忽然笑了起来，将右手的一份资料高高举起。
“我记得当初我承办此案时，没有问你拿过任何资料，而那些资料事实上都是你亲自让人送给我的。”
“不错。”秋彦坦然承认。
桑榆心中轻轻一震，不过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夜晚，十九点四十七分。
秦玄歌神情严肃来到一队办公室，脸上没有了那种阳光灿烂般的笑容。
“我发现上当了。”
他很诚恳望着秋彦，一字字说道。
下午二点二十三分。
始终待在办公室中的秋彦看不出有任何焦急。
他就像是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一般笃悠。
“老大，肖勤的资料已经完善。”
张林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响起时，桑榆心中一阵惊喜，然而秋彦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对肖勤此人根本就不在意。
秦玄歌根本不愿意接受秋彦“虚伪”的道谢，扭身就走。
然而来到办公室门口，他忽然再一次停下脚步，狠狠地盯了秋彦一眼。
“我还是上当了，刚才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因为神经太过紧张，所以拿我来放松神经的。”
“哦？”秋彦不置可否。
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出现在秦玄歌的脸上，那口白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张林和凌问很是诧异望着她，这样的桑榆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
和往常的温婉比较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秋彦却像是熟视无睹，直接开始观看张林整理好的资料。
有了凌问所做的抛尸路线图案为基础，各个支队交上来的资料不再显得毫无头绪，秋彦一边对照地图，一边开始勾画，不过一个小时之后，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桑榆好不容易等到秋彦停手，立刻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