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这伤需要那只猫的血。”师父看着韩八路,认真地说道。
“猫?!!!现在农村的猫都这么厉害了?!!!还是城里安全。不,是师父身边安全。”我在心里想道。
“啊!!!”韩八路惊讶地看着师父。
“这……这……”韩八路“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师父则静静地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而师父则看看我说道:“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师父,这好像是“家畜毒”。”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家畜身上自带毒素,在伤口不深的前提下,毒素会通过伤口进入皮肤。从而使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而余毒则因为毒性弱,无法突破人身上的血气,从而停留在表面。会让皮肤鼓起小水泡,发痒。
一般的“家畜毒”在伤口不深的前提下,通过自身的气血慢慢磨,也可以把毒“磨”没,从而伤口痊愈。无须担心。
这也是我不敢肯定的原因。因为这要是“家畜毒”的话,那是啥家畜?毒性那么大?!都流脓了!
原来这位老汉姓韩,外号“韩八路”。手臂上有几条已经化了脓的伤疮。
据他说已经有几个月了,上过药,去过医院,就是不好。也不发展,也不疼。就是天天流脓。伤疮附近还会长些小水泡,水泡挠破了,又是脓水,不过会好。
“我说你怎么这么热情,还请客吃饭。”师父听完笑着说道。
“看看那个伤疮。”说着,师父放下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
韩八路则轻轻挽起左衣袖子,露出那几条伤疮,伸直胳膊,递给我师父看。
“翟老哥,快请进,快请进!”那位村民热情地把我和师父请进他身后的自家院子里。
“家里的,翟哥来了。颠俩个菜!大侄子,你喜欢吃啥?跟叔说,别见外!到自己家了!”
因为太热情,师父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被拉进了院子。而我也面露尴尬地跟着。
“等我有事?”师父说道。
“进屋里说,大侄子,进屋!”那位村民老汉向后看了看我,随后大声说道。
看到师父的眼神,我才意识到我说的话有多让人尴尬。
这也不能怪我,在农村一家三口差不多能分到一晌的地,那么大块儿地,还缺那几穗?还去偷?我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父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领路!我领路!”韩八路站起身,积极地说道。
三个人,菜也没吃几口,便出了韩家的门。
决议的事过去了一个月,我的生活则回归了平静。
在这一个月里,我旁敲侧击地向师父问了关于武人作乱的事。师父不是把话岔过去,就是督促我练武。最后被我问的不耐烦了,才说了句,不要关心那些没用的。
从师父这一个月的反应来看,武人作乱是肯定的,而且还在建国后!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过去了。
而今天一大早,我便和师父下乡去看诊。
“在老杨家的苞米地里。”韩八路惊讶了半天,才说出来。
“老杨家的苞米地?”我下意识地说道。
“去劈点儿苞米。”韩八路老实地说道。
“去别人家地里劈苞米?”我疑问道。
“走吧,去老杨家。”师父嫌弃地看着我,说道。
“还行,有点儿眼力。没白学!”师父满意地说道。
我在心中得意的同时,也是有些惊骇!真是“家畜毒”?啥家畜这么厉害?我也要养一个,去哪我都带着,看谁敢欺负我。这不比狗厉害?
“好治不?”韩八路着急地问道。
“好治,不是什么大病。不过,韩老弟,你是在哪伤的?”师傅反问道。
“说这个干嘛?”韩八路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伤的不轻哦。”师父看了几眼说道。
说完,示意我也上前看看。
我贴近师父身前,就看到小臂内侧有几条伤的很深的伤痕,深黑色,似乎像是坏死的肉。条形伤疮附近还有圆形得疮口,已经结了痂。
“胆子可真大!”我小声地说道。
“不是胆子大,是真治不好。翟老哥看看有什么办法吗?”韩八路带着希望又急切地笑着问道。
整个过程,老汉太过热情,师父就说了那一句话,便被连拉带拽地请进了屋里。
刚一进屋,师父便被拉着坐在了饭桌旁,我则挨着师父左边坐下,而老汉也在师父对面坐下。
我们三人刚刚坐下,在外屋的中年老妇便端上了一盆鸡肉炖土豆,而桌下则有早已准备好的啤酒和饮料。
“这是早有准备啊!肯定是什么疑难杂症。”我在心里肯定道。
在那位中年老妇上菜的空档,师父和那个老汉聊了起来。我则恭恭敬敬地坐在师父身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走在村里的路上,我是见识到了这位韩八路得人缘怎么样了。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躲着走。就算在最热闹的村小卖部门口,看到他来了,都进了小卖部。没一个人和他打招呼的。
要知道,师父和我在其他村和镇上时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总能遇到认识师父的人向我们热情地打招呼。师父和我可是在四平住的。
这一个月的休息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去乡下看病,积累看病的经验!师父跟着,查缺补漏。
“翟哥来了!”一位农民老汉站在一处农家院的门口,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师父在附近的村民里有很好的口碑。我能给他们看病,也真是因为这些口碑。
翟三副不是吹的,而我——小三副。村民们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