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可什么都没做啊!
沈漫正义凌然,手里的赶牛鞭指着张秀云。
“你放屁!侮辱我可以,但你怎么能侮辱我表哥?一个女人家,别一天天满脑子黄色废料瞎几把乱说!”
张秀云一愣,随即咬牙切齿。
两人赶着一辆牛车,摇摇晃晃从李铁头家出来,正巧迎面遇见了扭腰从村口槐树下回来的张秀云。
那张秀云吊着眼梢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故意拦着牛车,提高了音量讲话。
“沈漫,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同坐一辆牛车,不合适吧?”
那坐在牛车上的沈漫,一瞅见这女人,都想拿赶牛的鞭子往她脸上甩。
她没好气问,“这是我表哥,我坐这儿不合适,难不成你坐这儿就合适了?”
唯独除了一样,她能买到的黄豆越来越少了。
之前没有在王掌柜家里买黄豆,她就跟外头的一些散户合作,一次也能收个五六百斤豆子回去。
但最近,她能收到的豆子越来越少,她就在村里收,但也最多收个三四百斤。
要知道,作坊里豆子的消耗量很大,三四百斤豆子,最多只能用两天。
沈漫估摸着里头有人在搞猫腻,一打听,镇上的王掌柜,几乎垄断了百分之八十的黄豆。
院墙外,有人悄悄地从门口路过。
张秀云偷摸潜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忍不住冷笑。
好啊,沈漫,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竟然看上了你的表哥?
跟我抢,你注定要完!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接近年关。
要是跟她当场闹起来,哪怕是没通奸,她跟宁郁的关系也会被刻意解读。
可是不闹吧——
又憋屈。
她沈漫从穿越过来,就不爱受这种委屈!
她眯起眼睛,跟对方对了个眼。
施工队找到了,瓦片商也不难,宁郁一早跑了隔壁镇的瓦片窑,以每匹瓦一文钱的价格,买了上千匹瓦,等明日那边就直接送货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沈漫差点跳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去隔壁镇,只是这些日子事情多了,她没来得及去做。
唯一让她想不到的是,一向不爱管她家闲事的宁郁,居然背着她偷偷去办成了这件大事?
“啊!宁郁!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爱死你了!”
“谁、谁侮辱你了?你自己做还不让别人说了?我前些天可都听着了,你说你爱你表哥宁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她这声儿说得格外大!
让不少在周围做活的人都听着了。
沈漫眸子一凛,这是要故意挑事儿,坏她名声?
这事儿可不好办。
“表哥?”
张秀云拿手绢捂嘴,假模假样笑了笑,“我们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可不曾听说你有什么远房表哥,恐怕表哥是假,情夫是真吧?”
情你吗个头啊!
沈漫敢对天发誓,这表哥虽然是假,但他俩之间绝对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当然了,纯洁两个字夸张了,她偶尔也会面对美色YY一下。
沈漫三文钱一斤去跟散户收黄豆,那王掌柜就四文钱一斤收黄豆,总之,必须得把黄豆垄断了,等着她上门去买。
这王掌柜啊,真是蠢。
当真以为整个扶梁国只有他家卖黄豆了?一家小小的粮店,哪来的底气跟她硬刚?
沈漫憋笑不已,叫来燕七去集市上放点谣言,就说她现在买不到黄豆,打算五文钱一斤去散户手里收购,这消息务必要让王掌柜听见。
谣言一散布出去,沈漫扭头就约了宁郁跟自己去一趟隔壁镇收黄豆。
沈漫的铺子完工率差不多到了百分之八十,还差一些收尾的工作。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她琢磨着,过完年,到了元宵节前后,她的豆花铺子就能开起来了。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吧,翠花跟康大力两口子表现不错,最近被提拔出来帮她管着作坊。
这些天,两口子对康老汉一家子严防死守,晚上怕有人来作坊使坏,睡觉都轮流睡在作坊里,沈漫也安心多了。
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系统开启催眠模式。
沈漫瞳孔微红,将脑子里的想法,源源不断地通过目光
她兴奋地捏了捏宁郁的脸,那张白皙的俊脸上,陡然多了两条粉色的手指印。
宁郁怔了怔,耳根绯红,竟忘记拍下她猖狂的爪子。
“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了!小爷我生得风流倜傥,爱我的人多了去了!”
“对对对!你风流倜傥,你帅爆了你酷毙了!要不是条件有限,我一定给你送一面锦旗!”
某人还在肆无忌惮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