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今晚她吸收了子夜火鸦之后,身体出现了异变。
这方面的知识是我盲区,想破脑袋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了尘老道,望月初樱刚才把火鸦吞噬了,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了尘老道回头一脸懵: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打电话问你爸。如果他也不知道,就只有等她自生自灭了。”
“停车!”
了尘踩下刹车,车缓缓停在路边。
雷猛拉开车门下车,我一字一句道:
“雷子,我们是兄弟,但我不可能无限度帮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再被骗,我不会再救你。”
车门缓缓关闭,留下雷猛独自站在路边。
我顿时有些不乐意:
“了尘老道,你能不能闭嘴。我如果在意钱,会这么帮他?雷子一家不是这样的人,别自己被人算计陷害,就认为天底下都是烂人。”
雷猛低声道:
“三,刚才在广场上,你离开的时候,我妈真给我打电话了。”
我脑子嗡嗡响,差点直接哭了出来:
雷猛突然道:
“那些病患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不会这么干。可现在人的良心真说不准,我这次被那街坊骗,和我一起过去的还有他的亲妹妹。听说骗两个人到缅北,他就可以活命。”
我朝他摇摇手道:
“那些人放了他,出门就被另一伙人抓了,最后还是个死。”
雷猛沉默许久,突然说:
我们车倒进岔路,我摁下车窗,把油炸鬼提到窗口:
“今夜那车人就是你的血食,吃光了自己回当铺来找我。”
油炸鬼双眼瞬间闪亮,被我扔出窗外。
眼见油炸鬼跳上房车,了尘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虎父无犬子啊。莫三,都说你爹是景阎王,我看你比他还狠。不过老子我服你,这事办得太特么解气了。”
重新启动车辆,保姆车开进我家当铺所在的街巷。
我盯着依旧在沉睡的望月初樱,忍不住伸手摇她肩膀。
“喂,初樱小姐。天亮了,起床了。”
望月初樱没有半点反应,但呼吸均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照理天当镇篆的效果还在,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我的祖宗,你不会又要去缅北吧?”
雷猛弱弱道:
“这么多年了,不敢确定是不是我妈本人。但她哭的挺惨的,不像是做戏。”
了尘瞪了我一眼,回头又瞪雷猛,车差点撞到路边防护栏。
我沉默了很久,车已经开到雷猛家街口。
“听爷爷说,你亲自去缅北救我,还给了他很多钱。”
我打个哈哈道:
“最近手头有点紧,如果还有剩的,让爷爷还给我。”
雷猛默不作声,了尘哼了声道:
“莫三这么帮你,出力就不说了,出的钱难道你们家也不认了。”
我刚才扔油炸鬼出去,不是冲动。
是那些病患的遭遇让我必须要这么干。
如果不把这群渣滓灭了,那些病患可能就白高兴了。这些善良的老百姓落在他们手里,只会比死更惨。
了尘一边开车一边道:
“莫三,今晚我站你这边。但放火这事是不是太鲁莽了。要是那些病患指证我们纵火,可够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