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治了,可欠钱他们不许走……没钱给让我女儿去裸贷,院长就是个畜牲。”
“…………”
病患们的控诉字字血泪,连了尘都开始骂娘。
“这些杂碎还是人吗?比金九龄都黑!”
了尘斜瞅雷猛一眼:
“你是说你这兄弟不正常?”
我翻个白眼道:
“他被吓晕了,那就很正常。”
这时躺在地上那群病患中,一个老年人虚弱道:
低头一看,正是脸色惨白的雷猛。
“你躺地上干什么?”
雷猛仓惶站起,四处瞟了瞟道:
“刚才有个鬼从医院里跑出来,把人全部吓跑了。我担心你没跑,但那玩意实在太吓人,自己把自己脑袋拧了下来。我心脏受不了,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安慰道:
我咬牙道:
“你是没看到他们怎么害人的,不烧这医院我气不顺。放汽油,进去点火。今天我管的不是人事,这帮家伙就是畜牲。”
眼见我把保姆车里油抽进桶里,了尘眼珠子一转,指向油炸鬼。
“莫大老板,你这不是有个打手吗?它放火烧房子,让医院那些人找鬼去。”
我朝了尘伸出个大拇指,这老东西,想的就是周到。
我几步冲过去,伸手拉开车门。
车厢里望月初樱脸颊酡红,眉头却微颦,看上去似乎有点心绞痛。
火鸦羽毛覆盖在她胸口,除了一些血渍,其它全部血肉消失不见。
火鸦应该是被她吸收了。
“半神了不起啊……”
“这位小兄弟,能不能送我一程。我听医生说,现在我家里人欠他们一百多万,实在是还不起了。我儿子孝顺,还让给我用药。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不能再拖累他们。”
老年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另外几个还醒着的病患也嘶声叫唤起来。
“他们让我儿子去配血型卖肾来付医药费,这是医生能干出来的事吗?”
“这就是个魔窟,我本来没什么病的,进来就开始发病。家里都快被折腾空了,今天老伴已经去卖房子。”
“你只是被吓晕了。不要怕,那鬼跟我们一伙的。”
了尘嘿嘿一笑:
“刚才那油炸鬼出来,人全部被吓跑了。只有你这兄弟仗义,被吓晕死过去也没跑。看来你没白救他,不像我遇到的全是白眼狼。”
我摆摆头:
“你也不能怪钟咏他们。普通人遇到鬼跑了那是正常反应,不跑才不正常。这种超出他们认知的事,搁谁也接受不了。”
唤过油炸鬼,指指油桶道:
“去烧了这片房子。”
油炸鬼从我手里抓过打火机,抱起油桶就往医院里冲。
我欣慰点头,心里痛快无比。
这时脚下传来一声呻吟,两只手抱住我的脚。
我郁闷非常,本来让她来避雨,再让火鸦放火,没想会是这个结局。
看向医院大楼,我一筹莫展。
这么多建筑,没火鸦纵火难度太大了。
了尘老道是个明白人,惋惜道:
“莫家不管人事,不管这医院再伤天害理,放火这种事你不能亲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