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艾？”祁慕偏头亲了亲她，笑说，“发什么呆呢？”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迟疑，祁慕端详了她片刻，而后微微一笑：“好久没看到你惶惶不安的样子了。”
顾艾下意识缩了一下，几乎又回到了纪念馆的那个时候。
像泡沫的，不止有当下的亲密无间，还有她薛定谔的自信。
顾艾忽的捂住了脸，居然有泪涌了出来。
自上次得到“百分之十”后，她就再没有问过，但她能很明显感觉到祁慕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这个转变非常突然，却也非常自然，但还是让她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现在，“妹夫”这个词汇，是需要一个社会关系认证的。
昨晚也是，“聘金”这个词，同样带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那时候她的回复，看着只有“可以吗？！”三个字，实际上她删了好几句话才发出去的。
她在假装自己没有被那个词吓到。
祁慕听了很是无奈：“我都已经沦落到和一堆菜相比了吗？”
而吃过夜宵后，顾艾把两人都拉到床上聊天，念叨着说：“好怀念这样的日子的！”
程续扶额叹气：“为什么还有我？”
但他也没拒绝，陪着顾艾坐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唠嗑。
顾艾的倾诉欲特别强，只是信件里也不能写太多东西，于是现在就逮着两人絮絮叨叨说事。
突然，一个光屏被移到了她面前，屏幕里是两具交叠的身影，暂时还衣装整洁。
顾艾：“！！！”
她手忙脚乱地把光屏塞到枕头下面，人都要熟炸了：“不可以看！！！”
可是祁慕笑得实在过于放肆和过分，顾艾挣扎着要把他推开，恼羞成怒：“不跟你玩了！祁慕你太过分了！”
闹了好一会儿，祁慕才把人安抚住，当着她的面退出软件，又把光屏折叠收好，这才去亲她，去哄她。
顾艾沉默而缓慢地眨着眼，终于还是开口了：“慕爷……”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眉梢微动——这个称呼，太不对劲了。
顾艾也意识到了不对，底气不足地换了个称呼：“慕慕……”
祁慕叹着气，低头覆在她唇上舔了舔。这样的顾艾，这样的安抚，久远得仿佛是好多年前的记忆了。
随着呼吸的平复，顾艾好像又找回了破碎的自信心，勉勉强强拢回怀里后，蔫蔫地说：“慕慕，你愿意娶我吗？”
祁慕笑着调出光屏，打开软件，经过身份认证后，进到了一个监控室。
监控里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亲密地挨坐在床上，监控清晰得能把男人光屏上的内容都看见。
祁慕调侃说：“是不是，想邀请我观看一些……成人节目？”
“没、没有的事！”顾艾面颊的粉嫩已经出卖了她的嘴硬。
祁慕倾身把她压下，调笑说：“这节目，有没有固定放映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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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有美食片中的浓汤咕咚声，顾艾只是流泪，却没有哭出声。
“小艾？”祁慕把人旋了一下，让她侧坐着，自己好看清她的表情。他接过程续递来的纸巾，尝试着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
顾艾依旧乖顺，任由他给自己擦泪。
祁慕不厌其烦地给她擦着脸，中间还给她擦了个手，而后轻声说：“小艾，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的。”
祁慕被她戳了，于是抓着她的手，笑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笑，从容随性，顾艾感受着自己被他包揽在怀里的感觉，他胸膛的温度就这样传递到了自己的脊背。
但那一瞬间，她恍恍惚惚的，不敢问了。
有些事就像是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泡沫，一戳就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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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了“阿续表哥”的事情。信里并没有说过这个，两人倒也是第一次听她具体的“谎言”。
其实顾艾对于把程续的事情改写后说给别人听这件事是很愧疚的，今晚说起也是为了道歉：“对不起阿续，我不会空口无凭地编故事，那时候只能想到你了……”
程续剥了颗花生给她，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挺愿意有你这么个表妹。”
祁慕拿走了其中一粒花生仁，调笑说：“这人就是想让我当他妹夫。”
听到这个，顾艾倒是戳了戳祁慕，扭扭捏捏的有话想说。
而后，黏黏腻腻地又纠缠到了一起，享受着久别后的亲密接触。
*
只要有程续在，就会有夜宵的。
顾艾这一个月来，就馋两个事，一馋慕慕身子，二馋阿续手艺。
她悄咪咪地跟祁慕说：“还是更馋你的，你比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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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要看运气。”
“那有没有建议的时间呢？比如……周末晚上？”
“你都清楚还问我！”
祁慕禁不住笑，伸手在她身上肆意点火，忽的想到什么，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从她背后压着她。
顾艾以为他今天想用这个姿势，于是很配合地趴好，脚丫子活泼地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