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昼锦抬头，嘴里还没咽下去，点了点头。
和陈景盛一起吃饭的话，是不是可以问问陈淮枳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芙芙也可以趁早放弃，如果没有在一起，那就只是误会，说不定还是有可以说开的机会的。
吃饭的地方是陈景盛的定的林昼锦和闻韫笙到的时候陈景盛和黎宥庭已经在了。
看到黎宥庭的时候林昼锦呼之欲出的问题又咽了下去。
他应该不知道黎向芙对陈景盛的弟弟有意思吧，要是知道了，就他那宠妹的性子，还能好端端的坐在一块儿吃饭吗？
“想问问你到了没有，我还有几分钟到，接你去吃饭。”
“快啦。”
说完就感觉到车速慢慢放慢了些，渐渐停下来，车停稳之后林昼锦才下车，对着电话又说了一句。
“我到棠宫门口了，就在门口等你吗？”
“好，拐个弯我就到了，先挂了把手放口袋里，太冷了。”
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林昼锦就在想，自己其实好像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能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遇到闻韫笙。
但又为黎向芙觉得不甘，可转头又想，陈淮枳本就有自己选择爱谁的权利，没有说黎向芙喜欢他，他就只能喜欢她。
可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十全十美的事情，不是吗？
她轻叹一口气，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是微信里闻韫笙的消息，问她在哪里。
“真的不过去问一下吗？万一...”
林昼锦刚准备说如果是误会，可黎向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开口说话时，脸上溢出一丝难掩的自嘲。
“没有万一，我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生了。”
“上次让你陪我打游戏，就是因为他说想找个人陪他玩，我知道我技术不好所以拉着你陪我练了几天，只是后来我找他，他已经和那个女生通关了。”
她说的时候声音很低，像是再大声一点，眼睛就会难受地哭出来一样。
他这突兀的一声，打断了林昼锦的思考，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太久没见了？”
这个借口林昼锦自己都觉得牵强，黎宥庭倒是没在意，唇角微扬。
“刚刚和向芙出去逛街了？”
“啊，对，她已经回家了。”
林昼锦的脚步也顿时停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回头还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最后还是黎向芙先一步动作往前走。
没有回头。
像是陌生人一样在匆匆人海里擦身路过。
只是在擦身过去的时候陈淮枳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看着她们走远，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他在这儿，她直接开口问的话，被他猜到不是坑了黎向芙。
想到这里，嘴角瘪得更甚了。
坐到座位上之后还在想着怎么去问问陈淮枳的事，坐在对面人就忽然开口。
“小锦在想什么，一进门就忧心忡忡的？”
听到自己名字林昼锦蓦然抬头正对上眉眼正弯的黎宥庭。
林昼锦应了一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拐角过来的车。
放在口袋里的双手已经暖和了许多，这会儿快到开春的天气，倒也没有那么冷，只是吹着风的觉得有点刺骨而已。
上了车，车里暖气开着更没觉得有多冷了，扣好安全带转头看向闻韫笙的时候他恰好递过来一杯热奶茶。
她轻笑着，“怎么又买了？”
“路过，看到就买了，晚上和陈景盛他们一块吃饭，行吗？”
她看了看窗外，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棠宫了。
【还有几分钟到棠宫。】
刚发过去没两分钟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昼锦还没下车，按下接听的时候习惯性地按低了音量声音也小了下来。
“怎么啦？”
林昼锦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轻轻抱了抱她，满脑子安慰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讲出口。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不说，这就是理由，他有原因陪着逛街的人，心里那块空着的地方也有人住进去了，我在上去告白只会显得多余。”
黎向芙本就自傲，从来没有能让她低头的事情，这样的人爱上谁都会是炙热充满光芒的，唯独爱上一个眼睛里没有她的热人。
爱上这样的人她注定要收敛锋芒，用小心翼翼去试探。
林昼锦不知道陪着黎向芙在原地待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回去的时候，黎向芙的脸上依旧是那样黯淡无光的。
说完，林昼锦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眼陈景盛，蓦然又匆匆收回视线，低下头来。
闻韫笙看着她有点尴尬的模样，开口问
黎向芙的脚步很快，一直走到尽头拐角后她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林昼锦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尽管没有转身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一定不好。
“芙芙...”
她轻轻唤了一声，脚步放缓，走到她身边停下。
她靠在墙上，整个人像是失了神一样，垂着头，精致的妆容却让她在此刻显得格外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