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呢，看点专业资料。”
秦立拿起桌子上的书，在摄像头前亮了亮，“陶瓷工艺与装饰，这种书看过没？”
“嗐！老弟你可高看我了，我又不是学生，不可能学习这么专业的书籍，就看了点陶瓷史，其他的书籍都没看……”
韩生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老弟你在图书馆接电话不会影响到别人学习吧？”
“必然啊，好在这会儿图书馆人少，不然早就骂上了。”
秦立心里很清楚，这孙子之所以打视频，是想看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学生，如果自己撒谎了，后面的事儿也就没有了。
而这个时间点，也是韩生故意挑选的。
周一周二打来，时间有点早，秦立如果不是学生，但很有可能跟他找学校演戏，伪装成假学生。
周四周五打又太晚，因为学生搞古玩这一行，一般会在这两天将周末的计划安排好。
韩生担心秦立另有计划，与自己的安排冲突了，所以便选择了周三。
“这没办法，国内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会受到影响。如果你要是送拍香江那边的拍卖会，会好上很多。今年国际上有很多资本都进入了亚洲，尤其香江那边，趁机收拢了不少财富。那边闲钱多，指定能拍上价……”
秦立跟周元林聊了好一阵国内的形式，眼见周元林眼都快睁不开了，“得，你在店里睡会儿吧，我先去学校。”
“去吧去吧，我不送你了。”
周元林往沙发上一趴，“把防盗门在外面给我带上。”
“行，睡你的吧。”
不光江城，可以说整个江州地区都是如此。
不少干部都被双规了。
总之很混乱很混乱，导致好多本来要动工的工程都停止了，就连一些本来要开发的项目也暂时停了下来。
秦立怀疑跟这事儿有关，毕竟交流圈里的那些藏家们大部分都跟城里的各种建设工程以及其他项目有关系，而玩家们的古董基本又是卖给这些人。
所以，一方动，八方止。
韩生做生意多年，眼光自然毒辣，只一眼就看出秦立背景板里出现的那些年轻人都是学生。
而随着秦立走到馆外，“江都大学文物学院第二图书室”的招牌顿时出现在了秦立的身后。
韩生看到那块招牌后，彻底放了心，秦立没跟他说谎，确实是个学生。
“韩老哥，你联系我，是跟你说的那个好事儿有关吧？”
秦立找了个靠窗位置，才继续跟韩生通话。
“哪里不对劲儿？”
秦立很是好奇的望向他。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没关注圈子里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啥情况。
“今儿都27号了，按照往常，不但老唐开始折腾交流会的事儿了，就连你们这些玩家也开始在朋友圈里热闹起来了，不是发说说，就是发一些古董图片，准备在交流会上售出的精品瓷器，但这一次……”
周元林困惑道：“竟然没有丝毫动静，就连个发说说的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立心里很清楚，这孙子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学校的图书馆，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学生。
于是他就坡骑驴，朝外面走去，“你等会儿啊，我去外面跟你说，你老弟我虽然脸皮厚，但被骂心里也难受……”
而就在他转身后，图书馆内部的场景顿时被韩生看在了眼里，秦立确实在图书馆，馆里人不多，但都是年轻人，大部分都戴着近视眼镜。
学校里的年轻人和社会上的年轻人是不一样的。
尤其像文物学院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学院，学生一般没时间胡来，身上带有一种很纯粹的学习气息，跟社会年轻人身上的社会气息完全是两种风格。
不早不晚刚合适。
“哈喽啊韩老哥！”
秦立接通后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
“干嘛呢老弟？”
韩生笑问，但双眼一直在寻找，很显然是想看秦立在什么地方。
秦立出了周元林的古玩店，将防盗门在外面给关上，然后进自己店里看了看，没发现丢啥东西，一切都正常，便开车去了学校。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清闲不了几天。
晋阳的韩生会很快联系自己。
果不其然。
在周三的下午，韩生立用微信给秦立打来了视频电话。
在没有看清眉目的时候，那些藏家也不敢擅动。
没有了藏家的参加，这交流会进行的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管它呢，反正交流会如果如期举行，老唐肯定会通知咱们，如果不举行，就不会通知，到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想那么多干嘛。”
秦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边喝边问道：“你这边情况怎么样？拍出多少了？”
周元林摇头：“提起这事儿就蛋疼！至今才拍出三分之一，大多流拍了。成交价格也不如意……总之会亏不少。”
“是啊，不然我哪敢冒然联系你，万一打扰到你学习咋办？”
韩生笑了笑，问道：“周五有空儿没？
秦立闻言为之一愣，这种情况确实不太正常，虽然他加的圈内好友没几个，但往常仅月底的时候，老赵他们确实有发表说说，表示对交流会如期举行的期待。
“藏家圈呢？”他问道。
周元林摇头：“我藏家圈加的好友比较少，但那几个也没动静。”
听他这么说，秦立顿时想起了江城官方最近的乱象。
不论哪一派系的主要岗位领导都被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