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垃圾亲口告诉我的，说那个卖瓷的就是在素可泰旧城摊位上买到的那款假汝瓷。”
“行，我知道了……”
秦立又与当铺老板客套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沉思一阵，他觉得典当人口中的那个卖瓷的很有问题。
一款汝窑瓷能从地摊上买来？
“嗯，凌晨刚从边境弄进来，几乎都没用我审，自己全都招了……”
当铺老板跟秦立详细说明了那个典当人的情况，是一个华人，专门做古董生意的，经常在泰国这边购买然后销往华夏。
那个典当人是在素可泰旧城遇到的假汝瓷，身上钱不够便打算跟他经常打交道的华夏古董生意人合作，合伙将那款假汝瓷拿下来。
奈何华夏连续出了几起汝窑案，现在圈内人几乎都到了草木皆兵的一种状态，但凡遇到汝瓷，直接说假，根本不跟他合作，还特意跟他说明了华夏那边假汝瓷的情况。
于是那个典当人诈了一下那个卖瓷的，虽然那个卖瓷人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但那个典当人还是花了五百万泰铢将那款假汝瓷买到了手中。
当然，在秦立的生命中，不算亲人，也唯有李成莫、程子豪、和陈老三人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至于其他人，还差了点事儿。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
秦立将曼谷所有旧货市场都转了一个遍，但没有任何收获，基本都是垃圾玩意，即使遇到不错的瓷器，也因为价格谈不拢，不得不放弃。
见状，秦立彻底绝了捡漏的心思，于是跑博物馆增长见识去了。
直到1月22号这天。
陈老欣然答应，然后快速跟秦立分享了这个信息。
“小秦，手机我跟人说过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到，到时我给你寄到大使馆那边。在外面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国外不是那么安全，遇事儿多长点心。”
“放心吧陈老，我心里有数，小心着呢。等我这边把手头的事儿忙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赶着春节的时候，我会回国内一趟，如果条件不允许，就等三月份，最迟不超过六月份，肯定能回去，到时我把水盂给您带回去。”
“那个不着急，安全最重要……”
陈老知道秦立因为芯片公司的事儿跟不少势力有交锋，这次出国也是为了避开那些人的骚扰，自然不会让秦立冒险。
如果可以，接下来就是秦胜强团队的操作时间了。
“嗯，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手头有以假乱真的国宝级瓷器，肯定也会先抛出一样假的来试探一下国外市场，如果能成功成交，才会自己上手处理其他的假汝……”
秦立觉得，自己的分析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素可泰吗？”
赵光义很清楚，自己被敲竹杠了。
陈老看似在看玩笑，但其实透漏了个信息，这个柴窑水盂，自己是真可以出资的。
他想了好半晌，最终决定，必须得当这个被薅羊毛的羊。
因为陈华庚可是有私人博物馆的，虽然上不了正史，但人家的博物馆会一直会存续下去，也算是变相的青史留名了。
大家都是混一个圈子的，凭什么你能青史留名，我就不能？
就算他能买，秦胜强团队也不会真将仿汝瓷当成地摊货往外卖啊。
再说了，在地摊上能达成上百万的交易？
想想都不可能。
秦立觉得，那个卖瓷的恐怕就是秦胜强团队的某一个人，或者就是秦胜强本人。
之所以将那款仿汝窑百万价值卖给典当人，恐怕是抱着试探的想法，看看自己烧制的仿汝，在泰国能不能被当成国宝级文物销售。
因为他觉得这里面有利可图。
接下来的事情，秦立就知道了。
那个典当人跑到诚合当铺，以死当的方式将瓷器当给了老周。
如果不是秦立揭穿，这笔损失定然会落在诚合当铺的头上。
“也就是说，那款汝瓷的出现的第一地点就是在素可泰？”
一直没有跟秦立联系的当铺老板，终于给他打来了电话。
“人找到了！”
“嚯！速度够快啊，人跑哪去了？”
“在老挝寻到的，幸亏那边有认识的人，不然我这两千万亏定了。”
“弄回泰国了？”
二人又聊了一阵，也到了晚饭时间，便双双挂了电话。
双方都没提钱的事儿。
秦立这边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给就拿着，不给就当捐给陈老的私人博物馆了。反正几十万买回来的，这点钱对他来说完全九牛一毛，相比陈老对自己的帮助，这点玩意根本不值一提。
陈老则很清楚秦立不会跟自己提钱，所以，他一般给秦立钱的时候，都是直接转账或丢卡，根本不给秦立拒绝的机会。
到了二人这关系，彼此又身价高的离谱，都不是缺钱的主，基本不会再谈钱的事儿，只论私情。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
于是，两个老头在电话里，唇枪舌剑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达成一致。
赵光义个人出资三千万，获得了柴窑水盂的注释署名权，别管这名留的大不大，怎么着也算是留下名了。
对于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赵光义一高兴，就豪气干天，大手一挥，说道：“别两部X5了，等统购的手机到了，我让人给你送五部过去，省得日后再有人跟你要，你又得跟我联系。”
“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