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村民看到杨熙和郑茂他们说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气氛比较缓和,他们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郑纪察觉此处不合时宜,对着下面的兵卫喝道:
“站着干什么,还不退下!”
众兵卫听着郑茂喝声,缓缓退下,不过心中很是郁闷,刚才是郑茂让他们捉拿杨熙三人,现在又是郑茂喝退他们。
杨熙看了一眼典管和典韦,虽然刚才典管已经介绍了他自己和典韦,但是杨熙还是重新向郑茂和王氏引荐二人。
杨熙看到王氏如此,心中很是感动,虽然平时杨熙很有主见,但是此刻也有些慌乱。
郑茂看出杨熙的窘迫,微微一笑,向前解围道。
“阿嫂,你看熙儿身体多壮实,比我还高这么多,你看这手臂,这身板!阿嫂莫哭了,让熙儿看了笑话!”
郑茂使劲拍了几下杨熙的手臂,发出沉闷的响声,不过杨熙手臂肌肉穹结,也没有什么感受。
王氏看着郑茂的动作,破涕为笑,不过有些嗔怒地看了郑茂的一眼,责怪他太大力。
“茂叔,孩儿不孝,过了这些年,才来看您,请茂叔责罚!”
郑纪看着杨熙如此大礼,连忙伸手搀扶,不过一下子却没拉起来。郑茂声音有些哽咽地开口说道:
“我家熙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哈哈。”
郑纪摸了摸杨熙的头,又用力拉着杨熙,杨熙顺势而起。
“快,快来见过你家阿母!”郑纪刚才忽视了王氏,现在想起,急忙拉着杨熙向王氏拜会。
“额!”郑茂听完,眉头一索,陷入的记忆中去。
不过杨熙下面的话,让郑茂深信不疑,再也不怀疑杨熙的身份了。
杨熙又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不过这声音只有郑茂能听见。
“茂叔还记得当年三命之约吗!”
郑茂听完,立刻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失声:
杨熙笑着又指着典韦说道:
“此乃吾兄典韦,多次救熙儿于危难之中,是熙儿过了命的兄长!”
不过典韦这货不按常理出牌,杨熙刚说完
杨熙起身后,把手中的长枪递给典韦,转身向郑茂和王氏走去。
看到杨熙上前,郑茂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也没出言呵斥。刚才郑纪已经大致禀报过杨熙三人的事迹,所言非虚。杨熙三人之前就站在自己面前数步之远,若是心存歹意,早就动手了,何必如此做作。
王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静静地看着杨熙。
杨熙上前,微微拱手说道:
“前面可是茂叔,我常听道长爷爷提起过,茂叔美髯谦言,多谋果决,诚不欺我!”
杨熙走到二人中间,指着典管说道:
“这是我师父典管,我随师父学艺多年,虽然师父平时甚是严厉,但是对我爱护有佳,对熙儿来说重若亲父。”
杨熙说完,郑茂拱手道:
“多谢典父多年来的教导,茂在此谢过。”
“不必如此,某待阿雉如亲子,此乃平常之事。”
杨熙看到王氏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郑茂也不理会王氏的眼神,随着呵呵笑了起来。
典韦和典管在杨熙与郑茂相认的时候,就收起了长枪,站在一旁。典韦看到杨熙的窘迫,一惯地憨笑着。典管在一旁伫立,会意含笑着。
白虎早已经起身,看着众人奇怪的举动,歪着头好奇地注视着杨熙。
不过那些兵卫,还拿着兵器,不知道是退还是进,一脸茫然地看着郑茂。
郑纪好像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收起腰刀,在一旁站立着。
杨熙也懂识人察色,赶忙又拱手说道:
“熙儿见过阿母!”
王氏看着身高八尺,俊朗不凡的杨熙,王氏已经把杨熙当做亲子来看待。不过杨熙穿的是透臂裘衣,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些许疤纹,皮肤微黑,身上还有干结的血迹。杨熙看着杨熙这幅模样,心中很是心疼。
“好!好!熙儿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难,都怪阿母,没能给你温食稳境。”
王氏也不顾杨熙身上的脏污,抚摸着杨熙手臂上的疤纹,抬头慈祥和目地看着杨熙。话没说完,声音就有些哽咽,眼中流出欣喜心疼的眼泪,不住的用手中的丝绢擦拭。
“啊!”
郑茂也不顾刚才的失礼,转而又满脸喜色,眼神激动。
当年的三命之说只有他与郑良知晓,重来没有告诉过他人,能说出此话的也就是老道和杨熙,杨熙说出此言,就断不会有假。当年郑茂看到杨熙可爱又聪慧的样子,心中很是欢喜。郑茂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儿,早年已经嫁出,所以他一直把杨熙当做亲子侄看待,他与郑良是亲兄弟,郑良的义子就是自己的义子。一晃这些过去了,他时常想起杨熙那惹人喜爱又调皮的样子,心中挂念俞深。
杨熙看着郑茂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中很是感动,自从老道走后,他还没感受过如此真切的情意。
杨熙猛然俯身半跪下,对着满脸悦色的郑茂说道:
郑茂看到杨熙如此,自己也不好失礼,也微微拱手道:
“某就是郑茂郑文友。”
杨熙听完后,恍然一笑。其实杨熙早就认出郑茂,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那时他还年幼,几个月大,若是表现地太过突兀,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杨熙继续说道:
“我还听道爷爷说过,当年我认义父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当时您就坐在我与爷爷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