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也不敢用力,扑打杨熙几下,抓了一把雪塞进杨熙的裘衣里。杨熙哪是肯吃亏的主,也抓了一把雪,塞进典韦的裘衣里。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了,玩累了,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大声笑了起来。
良久,两人站起来,怕打了几下身上的雪。
“大壮,你去过大山那边,看过海吗?”杨熙问道。
“以前和爹打猎的时候去过!”典韦回道。
典韦一脸困惑的表情,虽然典韦已近八岁,但是心智未开,哪能想到其中缘由。杨熙看着天真的典韦,还是把真相告诉他了。
“好呀!阿雉!你居然给我下套!”典韦大喊着冲向杨熙。
杨熙一看典韦怒气腾腾的样子,哪还敢停留,拔腿就跑。
“阿雉,你还敢跑!”典韦大喊着说道。
“不跑才是傻子!”杨熙在前面回道。
“哦!是这样啊!”杨熙回道。
典管夹起那块肉,刚送到嘴边。听到杨熙和典韦一唱一喝,典韦是无心的,不过杨熙的表演也太假了,那一脸揶揄的表情,受不了了。
“就你们话多!”
典管放下筷子,左右手同时开工,一人一个大大的冷栗,才满意地继续吃肉。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反观老道,里面穿了几件麻衣,外面还套着裘衣,不过老道还是感觉到寒冷,不时搓搓手。
“师父,我今天能感觉到枪身的颤动,不过还不太稳定,时有时无!”杨熙啃着一块肉骨头,有些欣喜的说道。
“嗯嗯,不错,继续勉力!”典管随意地说道,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不过典管的眼睛却盯着锅里一块肉。
“大壮,那块是我的,你吃了那么多了,给我留一块!”
听到父亲开口,典韦悻悻然地收回了筷子。而老道在一旁撇了一下嘴,其实那块肉他也看上了,不过被典管抢先了,也不好说什么。
“嗯嗯”杨熙欣喜的回道。
在典韦的带领下,两人翻过了好几座大山。这一路上,典韦和杨熙说了很多事,从小到大的经历,咬牙切齿说到母亲被辱自杀,爹爹怒而杀人,说完后,杨熙和典韦一阵黯然。
“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不是吗?”
“是!”
“哈哈哈”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大雪过后,大地被白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凛冽的北风不时吹落树梢的积雪,霖霖地落下。
山鹰在砀山上盘旋,紧盯雪地上的猎物,一声厉啸,从天空中坠下,转眼间,抓起猎物,往远处飞去。
转眼间四个月就过去了,时近凛冬。
晌午时分,鲜无人迹的砀山中,一缕青烟从一山坡上飘出,不过还没升高就被北方吹散。
这四个月里,杨熙前两个月,每天都坚持练习持枪蹲立,从最一开始的二个多小时,直至最后能坚持一整天。
“好看吗?”
“还行,就在断崖边上!”
“想去看海吗?”
“想,来着这山里面三年多,还没去看过!以前就我和爷爷,不敢去。你们来了,出去打猎又不带我,我哪有机会。”
“那我带你去看海吧!”
“你还跑,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追上再说!”
虽然这半年,杨熙一直练习跑步,不过毕竟年纪稍小,没过多久就被典韦追上,扑到在地。
“好呀,再跑呀!”
杨熙装着可怜兮兮地看着典韦,大眼睛闪烁。
典韦一脸无辜地看着老爹,不过典管一脸怒容,也不好多问,揉着头,憨坐在那里。
“好疼啊!早知道不开师父的玩笑了。”杨熙双手揉着头,疼得直冒汗。
看着三人的表演,老道瞅了一眼杨熙,满脸都是嘲弄,活该!
饭毕,杨熙和典韦在林中玩闹。
“阿雉,刚才吃饭的时候,爹为什么打我们两个!”典韦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看到典管这样,杨熙本来想邀功的,心中不免有些气馁,思考了一下说道:
“师父,按照我这样进展,什么时候能够入门呀!”
“嗯,快得话也得三四个月!”典管想了想说道。
“哦。我前后要花半年的时间,这么慢呀!”杨熙装着气馁地说道。
“不慢了,俺用了一年半,俺爹用了两年”典韦无心地说道。
简短的对话,奠定了两人以后几番坎坷神伤的经历。
典韦杨熙两人踏上悬崖,波澜壮阔大海尽收眼底。一边是大雪覆盖的山岭,一边是怒浪腾涌的大海,而这山崖成了天然的分割线。
深冬季节,凛厉的朔风吹刮着海面,孕育着不平静的气氛。
远处几只海鸟扑朔着翅膀,对抗着寒风,时而传来几声凄厉的鸣叫。海面上没有一艘船。滚滚凶浪
每次练完之后,杨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根基日渐扎实。老道不时还从山林间采些草药,熬成汤水,为杨熙擦拭身体,为杨熙消除身体里的隐患。
直至两个月后,典管告诫杨熙,他韧性已无虑,关键是要靠悟性,练得时间长不一定利于感悟。
所以,杨熙每天上午练两个时辰,中午吃完饭,下午继续以前的负重长跑。
山坡木屋内,四人围着火炉吃着午饭。
虽然已然深东,由于典管父子常年锻炼,杨熙也熬练了大半年的原因,三人都只穿都着一件裘衣,不觉得寒冷,这些裘衣都是这半年典管父子出去打猎积攒的毛皮串连起来缝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