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回味片刻，科长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找补道：“《悬崖》是部好小说！”
一套《悬崖》专辑，一共8盒磁带，据营业员介绍，每盒磁带1.5磁带时，也就是1.5小时，有3集内容。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还是以《悬崖》的老读者、老听众、老观众为主，而且大部分都有收听广播的习惯。”
老头儿这会儿刚吃完了饭，坐在门口的躺椅上听收音机。
“总编，您要的表格做好了。”
“那阵儿我还没退休呢，一晃这都多少年了。隔了好些年没看，没想到听广播也这么带劲！”
张建军无语，大早上才上货就卖了四套，到底是谁在买啊？
痛快的付了钱，张建军刚想走，却一把被营业员拉住。
……
营业员见张建军是真心想买，说道：“你可以去别的书店看一看，才刚上两三天，说不定有货。”
“你没听人家介绍吗？这是新出的广播连续剧，嘿嘿，听着就跟电视连续剧似的。弄的不错，听着真真儿的，比干听小说播讲过瘾。”
“制作方的调查问卷，帮帮忙。”营业员说道。
“是。”
张建军说道：“我也是
版权运营部成立三个月时间了，除了林为民这个总编总揽全局，剩下的事全靠小刘一个人，他一个人，既是领导，也是员工，每天明明事务不多，却忙的脚打后脑勺。
“现在广播剧还出磁带了呢？”
不过要是一套专辑的话还是贵了点，张建军犹豫了片刻，毕竟是已婚男人。
常务副部长这番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实际上是别的部门的同事来调侃他的话。
正在张建军犹豫的时候，后边来了中年男人，问都没问，便买了一套专辑。
“同志，给我来一套《悬崖》的广播连续剧。”
……
“小张，你也喜欢听广播？”听完了广播，胡大爷睁开了眼睛，见张建军听的认真，便问道。
张建军刚才是从半截开始听的，他虽然早就看过《悬崖》的小说和电视剧，可这么些年不看，冷不丁一听，心里痒的不行。
客套的功夫，远处传来火车行驶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缓缓停下。
张建军下班的时候母亲正在做菜，妻子也刚回家，正在带孩子。
他在燕师大毕业之后被分到了燕京市政府，大前年结的婚，去年生了孩子，平时夫妻俩忙着工作，都是母亲在带孩子。
母亲做好了饭，一家人吃完饭，妻子负责洗碗，张建军则抱着孩子出门遛弯。
刚满一岁的小男孩儿不谙世事，来到室外，满眼都是新奇。
这会儿正是邻居们下班、吃饭、遛弯的时候，张建军现在住的这房子是单位分的大杂院，远不如父母那边的住宿条件。
“是否收听过评书、小说播讲等类型广播节目，如《杨家将》《岳飞传》《平凡的世界》等？”
“哪有空听那东西。现在不像以前有那么多闲工夫了，《长篇连播》播的时候，要么中午在单位、要么刚下班吃饭。”
“30~40岁”
张建军点头，“是挺不错，这小说还是我上学时候出来的呢，那几年电视剧也火。”
“年龄。”
“是否阅读过《悬崖》小说或收听收看过《悬崖》广播、电视剧？”
现在年纪大了，成家立业了，没有以前那么狂热了，但支持一下偶像还是没问题的。
“是高科长，以前总听周乙说起您。这么大冷的天，劳烦大家来接站，真不好意思。”
张建军有点想不通，《悬崖》都出了这么多年了，哪来的这么多忠实拥趸？
关车门的声音后，一阵走路的声音，“科长，周太太到了。”
科长家在右边，左边是新华书店的方向。
中年男人的出现让犹豫的张建军做了决定，“同志，给我也来一套！”
“那我过几天再过来。”
再说了，《悬崖》的广播连续剧听着多带劲啊，在电台听，一天听一集，什么时候能听完？
单位没有收音机，他这会儿也只能过过眼瘾。
科长交代的任务张建军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忙完了，他才想起了买回来的那套专辑，翻出来看了看。
科长一听，脸上的好奇之色明显大增，“《悬崖》的广播连续剧啊？”
“职业。”
“《悬崖》？”科长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一亮，“看过啊，不光是小说，电视剧也看过，那会儿我儿子才刚上托儿所呢。那小说好看，电视剧拍的也好，朱琳真漂亮啊！”
张建军看了一眼问卷，全是选择题，打勾就可以，也不耽误什么事，接过问卷填了起来。
“说的是啊，还在新华书店里卖，有广播能听，谁买那玩意啊？”胡大爷随口道。
张建军将问卷交还给营
这也正常，他父亲级别比他高了不少。
“刘哥，下班了！”
“秦大娘，您家这炸酱味儿地道！”
张建军抱着孩子跟邻居们打着招呼，随口聊着天，初秋的燕京大杂院里，充满了烟火气。
小刘作为“常务副部长”，心中充满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