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轩抬眸问。
“今日这事情……”穆璃想说让杜轩保密的,但看见男人的脸迅速变色,愣住了。
“我,我还不想娶妻,姑娘原谅,我,我会忘记今日之事,”杜轩红着脸说完起身,背对着穆璃站定。
额,我是这个意思吗?
“这样最好,望你说话算数,”穆璃背起竹筐,拉了拉短了一截的袖子,抬腿下山。
穆璃拿起凳上的衣物,忙穿好。
但,这???
啊,穆璃再一次大喊,但这次是愤怒的大喊。
她的衣裙两只袖子被撕掉了,裙摆也少了一块,里衣的领口有一条长长的裂缝。
她才买的新衣啊,怎会碎的如此不堪。
上一世,柳文柘侵犯了她后,她便喝了避子汤,那汤的颜色就是这样的。
“没有,我只是救了姑娘,用,用衣服包着将你带来的,我没看,更没做什么,”杜轩只觉得连同整具身体都像被置入火海一般,羞臊难当。
额,没做什么吗?
摸到身上裹着的青衫,穆璃松了一口气。
“那,这药汤是…?”穆璃疑问。
天哪,活了三世,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囧。
床啊床,你倒是开个缝,让我钻进去夹死算了。
杜轩端着药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脸上的红晕一阵涟漪,烧的他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病。
他一贯洁身自好,为何偏让他遇到了游泳的穆璃。
遇到裸泳也就罢了,还偏让他看见了,又接触了……
娘说好的让我嫁给柳公子,为什么舅姥爷今日来提亲?奶奶答应了,那她岂不是要嫁给又丑又憨的表哥?
一想到那家人的穷酸样,还有矮冬瓜似的丑表哥,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些人怎么能比得上柳公子一家呢?
在穆贞心里,这两家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她不愿意,宁死也不愿意。
这都怪那该死的克星,若不是她娘救了柳文柘,柳公子怎么可能要她。
不行,她不能听之任之
余大娃掩嘴笑了,这穆堂叔也真是的,赵寡妇不害臊,他倒是臊上了。
赵寡妇母子背来的板蓝根有叶有根,她还采了不少种子。
过完秤,结算了六十文钱,乐滋滋的揣起钱道:“太好了,今日一天就赚了三日的工钱。”
“自己赚钱的滋味不错吧!”余大娃调侃。
“去你的,”赵寡妇娇嗔,偷瞄了一眼埋头干活的穆堂,背起竹筐走了。
穆璃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茅屋里,屋子简陋但收拾的干净整洁。
按了按疼痛不已的脑袋,喃喃细语,“我这是死了吗?这又是哪里?”
“呜呜呜、呜呜呜……”
白将听见屋里的动静,嗖的一声窜进来,吐着舌头,喉咙里呜呜呜的,貌似很激动的样子。
“啊,白将,是你吗?”穆璃认识白将,摸了摸它的背。
脚步声逐渐消失,杜轩叫上白将,远远的跟在穆璃身后。
他住的地方在深山,离村里很远,跟着她只是想保护她。
余大娃包好饺子,在碎花围裙上擦了擦手,帮着二狗往后院抬饮片。
穆堂见赵寡妇母子来了,闷声不响的挤开余大娃,“二狗家的,你去看看,这重活交给男人就成。”
二狗失笑,“堂叔,这些活我一人就能做,您去歇息吧!”
该死的猴子,真是气死人了,抓到它定要扒了它的猴皮。
“姑娘莫要生气,那温泉本是猴子的地盘,它以为你是入侵者,本打算攻击你的,被我击中后不服气,才抢了你的衣物,”杜轩解释道。
那是云雾山上的灵猴,每次他去疗伤时,都会给猴子带去水果,再加上他有白将,才免了被袭击的可能。
穆璃哦了一声,“看来它气性不小,衣服都撕碎了。”
“那个……”穆璃吞吞吐吐
“这是姜汤,加了蜂蜜,如此就不辛辣了,”杜轩答道。
穆璃怒视着高大魁梧的男人,听到他的解释,心里不由失笑。
笑自己的小心眼,也笑男人的直率,不过她溺水是被杜轩害的,这口气得出。
“我睡了多久?”穆璃继续问。
“三个时辰了,姑娘赶紧喝了汤药,发发汗,以免着凉,”杜轩说完疾步出屋。
同样懊恼不已的穆璃,挑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珠子盯着屋顶,沮丧不已,“天哪,我不干净了,降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呜呜呜……”
听的屋里女子的抱怨哭泣,杜轩深呼吸一口空气,端着药碗进屋。
“穆姑娘,汤药我放桌上,你的衣服被猴子抢走,白将追回来时已经破了……”杜轩背对着穆璃说道。
“住口,你对我做了什么?”穆璃质问,虽然她没发现自己身上出现异样,但自己被人裸着抱回来,定然有事发生。
再说了,若真的无事发生,那药汤是怎么回事?
穆璃回来赶紧换了衣服,留了二狗两口子一起吃饭,猪肉山笋馅的饺子可是人间美味。
就算是过年,他们也不一定能吃上一口,两口子已经习惯了穆璃的热情,就留下一起吃饭了。
穆家院里,从北屋里传来一阵阵幼童的哭闹。
夹杂着哭闹声的,还有少女尖锐刻薄的骂声,“你在哭,在哭我就打死你。”
穆贞一把将豆豆推出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气的猛跺脚。
白将在她手心里拱了拱,朝着门口嗷呜一声。
穆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是被杜猎户救了。
刚准备下床,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撩起被子……
啊~
这叫声像似见了鬼,嗖的一下钻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