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荆棘丛生,天骄公主每走一步,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可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人支持她这样牺牲,所以即便是她受了伤,流了血,也不会有人来给她包扎伤口。
久而久之,她伤便不会自己好好的结疤了,因为旧的伤疤总是还没有好,然后就有了新的伤疤,所以,在好的自愈能力,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所以樊天骄绝对不能步天骄公主的后尘,她要活着,就要活出天骄公主没有的风采。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这天底下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等着自己去探索呢,所以,自己不能自己作死!
爱情什么的,就让她自己见鬼去吧!
樊天骄觉得自己贼倒霉,同时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怎么说呢,她伪装了这么久,终于被别人给看出来了。
至于花满楼看不看出来这个事情,樊天骄选择自动忽略。
两个注定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不会有任何的联系,她自然不会故意创造。
她能做的事情,也不是去诅咒他过得不好,平心而论,其实她也觉得花满楼这样的人挺辛苦的,从十岁开始,人生就不在属于自己了。
和她相比,他多了一份责任,所以,关于他选谁这个事情,她并不觉得,是花满楼负了自己。
樊天骄被噎了一下,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脸上。
又觉得这人人品不行。
低下了头,猛的抬起头来,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他,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她要是没有听错的话,刚才,这白衣男人的那一声丫头应该是唤自己的。
可她是男人啊!
白衣男人将放在桌上的玉佩拿在手上,细细摸索着,樊天骄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看中这个玉佩。
自己现在,貌似也是咎由自取的结局,自己如果不是偷了人家心爱的宝贝,自己现在也不会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啧,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挽救的机会。
自己是真的不想就这么就死了呀!
倒霉的她,才出虎穴,一转弯就直接踩到狼窝里来了。
不过,她觉得这美女哪里都好,看着她就觉得心情愉悦,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手劲儿也忒大了,樊天骄觉得,他再加大一个力度的话,自己的脖子可能就真的断了。
“呵呵,可我觉得,你死不足惜。”那男人笑了几声,笑的樊天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也不是说有多么肉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个感受,在一个天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个人走在阴暗的小路上,忽然身后一阵阴风吹过。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比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觉得心里扭曲。
她樊天骄还就不信了,没有爱情这种东西,难道自己还能少一块肉不成?
樊天骄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衣男人又道:“你这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你这个人,所以,你也不要想着逃跑,就此安心的住在这里吧。”
“啊?”樊天骄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高兴的是,自己总算是不用把脑袋铨在裤腰
很多事情,都是在现实和梦境里穿梭的事情,真真假假的看不真切,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走哪条路的资格。
花满楼选择了一条岔路口,越走越远,樊天骄自己知道自己一定追不上花满楼了。
可是追不上,还要去追么?
就像天骄公主那样?明明从一开始,和高胜寒就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因为喜欢,她不顾一切的去追,去赶,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就在樊天骄尚且震惊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时候,只听白衣男人嘲讽般的笑声在樊天骄耳边响起,“说起来,还真是可笑的很,就你的这种伪装居然还拿出来骗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看你这惊讶的反应,应该骗了不少人了吧?”
这一回,樊天骄是彻底绝望了。
余光四处挪动,才明白,这男人原来是一个大夫。
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她这半年里,前前后后见了的大夫也不少了,怎么谁也没有看出来,就他一个人看出来了?
由此,樊天骄算是知道了白衣男人的厉害,他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那种医术高强,但是心里变态的明医。
樊天骄总觉得自己如果什么话都不说的话。好像挺没有良心的。
便用一种很是愧疚的语气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况且,我也不是有意要偷你的东西的,要不,我赔给你一些东西,如何?”
白衣男人直接笑出声来,想来,他真是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他现在动动手指就能掐死的家伙,居然还敢跟他谈条件?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丫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白衣男人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你的命就在我的手中,我想怎么做还需要你教我么?”
樊天骄突然有点想高胜寒了。
怎么说呢,和高胜寒相比,这个白衣男子。明显就是想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呀。
这个,还不如折磨自己的高胜寒呢。
她樊天骄承认自己是花痴,也承认这白衣男子算是自己记忆里想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是,再好看的男人,动不动的就想要取走别人的性命,这种病态的习惯,应该没有谁可以轻易的接受。
找的好看确实是福气,可是,她总要活着,才能有命欣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