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得?”叶崇磐故意抬了下眉。又要登场了,他已放下茶壶。
屹湘指了指自己耳朵。
“我坐这里,耳朵可没闲着。”她说到这儿,听前面那掌声雷动,指了指房门道:“去吧。”
“你还没说清楚,怎么知道我也是吃过一点儿苦?”崇磐追问。他整理下身上素素青衣。这是落了难装束。
“学戏人,怎么会没吃过苦?”屹湘避重就轻。对崇磐,她也许是话太多了。
他中场休息时候,耽搁久了些。
坐那儿就着一把紫砂壶喝着温乎茶水,听着外面传进来《武家坡》选段。
薛平贵同王宝钏一唱一和,风趣中又有辛酸唱白,这里听起来,有些朦胧。董亚宁薛平贵那唱腔总带着些铿锵有力和桀骜不驯,随他心改动样式字句,恰如其分。
崇磐望着整理换下来戏服、似是对戏充耳不闻屹湘,心里莫名一动。他轻声说:“苦守寒窑十八年,只为了等一个人回来——这种事,现如今,想必只戏文里才能有了。”紫砂壶被他手中盘弄着,光滑润泽表皮,柔似渗出薄汗肌肤。
屹湘将那件葱心绿戏服挂起来。
屹湘不自觉微笑着,嘴角弯弯,带出细细笑纹来……
一道电一般目光划过来,准确投向她站立位置。
她动都不动一下。
这缝隙是如此小,角度是如此刁,任何人都看不到她隐藏身影。
那目光终于转开。
屹湘问:“你是想跟我说这个,才让我留下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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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衬衫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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