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玉京愣了愣。
还不等她开口，余小鱼抢先道，“表姐夫，你不会背着我表姐去见苏婳吧？”
天九眉头微蹙，很快舒展。
“我要去见苏婳，不会偷偷摸摸。”
说罢，看向白玉京，轻笑道，“我很快回去。”
他几次不经意回头，竟然没找到目光的源头。
这让天九大为惊讶。
高手。
这是天九第一个念头。
暗中窥伺之人有着超越常人的警觉和技巧，竟能通过人群混淆和隐藏己身而令天九找不到。
但是，当你能够彻底静下来，沉浸进入的时候，又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是随着音乐声，自己内心中涌现出的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的悲伤，有的欢快，有的悠扬，有的可爱。
这或许也和演奏技巧有关系，能让人感受到演奏家想要表达的。
苏婳毫无疑问达到了这个境界。
“当兵时候认识的。”
“噢。”
看天九不愿多说的样子，余小鱼也不好再问下去，不过仍然话锋一转。
“表姐夫，你可不能对不起我表姐。”
天九一怔，竟不知该说什么。
当即，黑衣人恰好出现在拳头出击的方位。
她似乎很惊讶，不得不避闪，“不错，战斗意识让人惊讶……”
“跟我装什么。”
啪啪。
两人交错只见碰撞十几次，快若闪电。
“果然很警惕，我只是看了你几眼就被察觉了，你这是故意引诱我来此？”
来人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粗犷。
“你是谁。”
天九凝视对方，黑夜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在我跟前装什么男人。”
“嗯？被识破了？”
片刻后，天九目送白玉京驱车离开，汇入车流，越来越远。
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
现在是夜间九点四十，对于姑苏这样的大城市而言，街道上依旧很热闹。
街边露天的烧烤摊、大排档仍然人来人往。
还有各种娱乐场所，同样灯光明亮，二十四小时营业。
况且，即便天九真的去见苏婳，她又能说什么呢？
白玉京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谁要以某种要求或的别的什么来束缚天九的话。
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离开。
本质上而言，他是一个冷酷的人。
回到包厢后，白玉京等人齐刷刷扭头望来。
白玉京提前知道内幕，并未说什么。
但是余小东三人的神色之间就显得有些好奇了。
尤其是余小鱼，仗着和天九亲近的关系，终于忍不住问道。
“表姐夫，你认识苏婳？”
“嗯，那你小心点。”
白玉京轻轻点头，并未多问。
天九是个怎样的性格，白玉京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说有事，那一定就是有事。
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她也不会喜欢上天九。
这就很不简单了。
来自周暮的报复？
这是天九的第二个念头。
当下，他做出决定。
来到停车场后，对白玉京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一场又一场的演奏让人沉醉其中。
一个半小时的表演，哪怕是余小东、余小鱼、周倩三人都坚持下来，没有丝毫不耐。
散场之后，天九并未再去见苏婳，和白玉京相随离开。
只是，刚走出音乐厅，天九便皱起了眉头。
之前下到一楼随着人群向外走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道针扎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白玉京却是嘴角勾起弧度，撇了天九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咳。”
天九干咳一声，故意板起脸，“听你的音乐吧，瞎操什么心。”
余小鱼噘了噘嘴，倒也没有再说。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一定的鉴赏能力，是很难欣赏这样一场演奏会的。
黑衣人的速度非常快，时而左边，时而右边，时而上空，犹如鬼魅。
“你也不过如此嘛……”
黑衣人冷笑一声，闪电般出现在天九身侧，五指并拢化作凌厉手刀，直劈天九脖颈。
就在手刀即将触及时，啪的一声，突然间，天九左手
黑衣人的声音立刻变成女人的声音，“很好，我对你更感兴趣了，不愧是……嗯，苏婳苦苦相思追寻了多年的男人。”
话音落下，身影闪电，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同时娇斥，“我来掂量掂量你够不够资格。”
“藏头露尾！”
天九冷笑一声，身形一侧，扬手猛然虚空递出一拳。
走着走着，天九拐进了一条小巷。
安静等待。
约莫一分钟左后，眯眼望向小巷入口。
一道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这人一身穿着宽松的黑衣，戴着兜帽，从表面看不出什么来。
内心叹息一声，白玉京心绪之间百般复杂。
一想到柳青黛、苏乔、赵清瑶、洛云雪、林夭夭那些人，她就有些头大。
对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婳。
别忘了，她是能够嗅到别人情绪的。
……
余小东和周倩立刻竖起了耳朵。
“嗯，认识。”
天九坐了下来，无需低头就能看到下面坐在钢琴前的苏婳的身影。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余小鱼更加好奇了，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