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鬼霍然转身。
外面走进一个青年,反手关门。
砰的一声,阿鬼也在一瞬间关上洗手间的门。
同时周身劲气鼓荡,刚要有所动作,眼前一花。
柳清德轻轻点头,缓缓站起,走向洗手间。
一边走,一边传来声音。
“还有那个叫天九的年轻人,为了以防万一,也一并消失吧,应天是应天,姑苏是姑苏,即便他真的在应天有关系,也管不到我们这里。”
“明白!”
阿鬼提高声音,面带恭敬望着柳清德的背影。
“你认为他和林东来只是单纯的结怨,还是怀有别的目的。”
闻言,阿鬼瞳孔一缩。
不等他开口,柳清德摆摆手。
继续说道,“或者说,通过今天在病房的冲突,那个叫张岚的女人,会不会乱说话。”
“柳爷的意思是……”
顿了顿,又道,“由于时间不充足,我只调查出,这个天九曾给白玉京当过私人保镖,想必近水楼台,他才攀上了白玉京。”
柳清德轻轻颔首,而后笑呵呵道,“但是?”
阿鬼的脑海中浮现收集而来的资料,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在应天上层圈子中很有名,说起他的时候,都很忌惮,也都在强调天九非常能打,而且颇有背景,据说应天四大公子都不敢得罪他。”
闻言,柳清德微微皱起了眉头,旋又抚平。
一招祭出,竟有三种声音。
刀未到,罡风先行!
噼里啪啦空气脆响,哗啦啦大江迸流,呜呜呜犹如鬼哭神嚎。
阿鬼身上的衣服、头发都不自禁的向后飞扬。
就连面部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扭曲着。
天九不言不语,闪电般跟进,眼中的杀意几近化作实质。
“砰砰砰……”
又是一连窜如同爆豆般的碰撞声炸响开来。
阿鬼手忙脚乱,堪堪抵挡,即便如此,肩膀和小腹也中了两击。
他的内心之中翻涌惊涛骇浪,对方太过强势与凶狂了。
阿鬼招式刁钻狠辣,拳、章、刀、肘接连变化,两条手臂舞动起来,风车般连绵不绝,招招不离要害。
反观天九,大开大合,双臂如穿花蝴蝶,又如抽舞的长鞭,只听空气噼啪脆响个不停。
两人如此眼花缭乱的比拼,实在让人目眩神迷。
可惜这里没有观众。
这也不是表演,而是生死搏杀。
尊士会所,后院,私人禁地。
一间古香古色的会客室。
房间里茶香袅袅,气氛祥和。
沙发上坐着一个气度不凡的老者,他轻轻品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杯,看向对面。
“阿鬼,都查到了些什么。”
来人已到了近前。
阿鬼不愧是白银级,想也不想,闪电般出手。
“砰砰砰……砰!”
空气像是炸开一般,噼啪声、呼啸风声充斥其中。
两人的双手双臂如同闪电一般不断碰撞,高速对攻,各种杀招每一瞬都会变化十数次。
直至他进入洗手间,即将关门的时候,阿鬼才立刻道。
“柳爷请放心,我会亲自出手,保证让他消失,就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是吗?那我可得谢谢你。”
声音并非源自于柳清德。
而是随着房门被突兀推开,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柳清德答非所问,叹息一声。
“这一切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那个叫张岚的女人,早该让她消失的,可惜她那夜去了治安司,我们反而不好动手。”
末了,补充一句,“现在已经过去小半年,时间差不多了。”
阿鬼目光一凝。
“明白了,我会让她很快消失的。”
“继续。”
“还有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好像天九此人和应天府府长姚家似有关系。”
“这样么……”
柳清德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缓缓开口。
“不好!”
阿鬼暗叫一声,一股无法形容的危机涌向心头,死亡的阴影将他
以他白银级的战力,竟然跟不上对方出手的速度。
“咻……”
当他刚避过一记鞭腿,衔接便是手刀袭来。
令阿鬼惊骇的是,周边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模糊起来,耳畔立刻传出哗啦啦如同大江奔流的声音。
接着,手刀穿梭在这扭曲模糊之中,竟又响起极其诡异的呜呜呜声响。
而且,这个场面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
前后不过几秒,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阿鬼的右掌与天九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阿鬼身形踉跄,后退不止,神色变了又变。
趁着空档,终于看清对面来人的相貌,不由大吃一惊,瞳孔收窄。
“你是天……”
茶几对面站笔直站着一个中年,身形挺拔健硕,脸如刀削,面无表情。
“柳爷,那个叫天九的年轻人很不简单。”
“哦?”
柳清德略显意外,笑道,“能从你口中说出不简单,那一定就很不简单,说来听听。”
“根据调查得知,他是一个无业游民,他是高攀上了余家,也就是余千雪的女儿白玉京,他们只是回姑苏探亲,实际上白玉京在应天工作,乃是海天集团总经理,她的父亲白正是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