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变成了嘶嘶抽气声。
脸上是极度扭曲的痛苦，口中汩汩向外流淌血水，伴随着几颗飞落的牙齿。
“嘘！”
天九做出噤声的手势，而后转身。
看向惊骇欲绝的红毛青年。
“次奥！”
几乎同时，商务车另一面的车门被猛然推开。
里面走下两个精壮大汉。
没有多余废话，他们面色狰狞怒骂着扑了过来。
“砰砰砰……”
天九笑了笑。
下一秒。
一拳轰出。
嘭！
势大力沉的一拳，车窗玻璃猛然炸开。
先是监控赵清瑶，现在又是苏乔。
他们想干什么！
强压怒意，来到商务车近前，用手敲了敲车窗。
之前和苏乔离开时，车里实质般的目光，怎能瞒得住他。
他可以肯定，车里有人。
红毛青年的手脚在拼命的挣扎着，呼吸窒息和脑部充血的滋味，让他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他要杀人！
这是红毛青年全身观感都能反馈体会到讯息。
“饶，饶命……我，我，我说……”
求生的本能之下，红毛用尽了所有力气，近乎艰难的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
“谁派你们来监控苏乔的。”
天九问道。
“我，我们……”
红毛眼中闪现慌乱，犹豫不决。
“你没用了。”
天九也如鬼魅般到了近前，一脚跺在他的嘴上，惨叫变成了呜咽。
“敢喊出一个字，要你们的命！”
另外一个家伙原本也作势要逃，看到这一幕后，身形一僵，如遭雷击。
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他们再蠢也意识到，这次遇到了狠人。
且在他掌中飞快旋转。
红毛凸瞪着眼珠子。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惊恐万状。
后面两人也缓过一口气，其中一个家伙背对着天九，想也不想跳起来就要逃窜。
天九头也未回，反手将匕首甩出。
“没有误会，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天九凝视对方，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话音落下，红毛的脸色变了又变，瞳孔也在一瞬间收窄。
他干笑一声，“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在等人……”
天九也笑了。
天九并未立即离开。
苏乔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又在暗中跟了上去。
直至看到苏乔进入住处所在楼道，他才重新转身。
目标很明确。
径直走向单元楼斜对面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说来话长，实则一切发生在瞬间。
前后不超过三秒。
“兄，兄弟，有话好说……”
红毛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强忍着疼痛，极为缓慢的站起。
“兄弟，我们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他们怎能打得过天九，还不知怎地回事，身上就传来剧痛。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初被拽出来掼到地上的红毛青年，刚换过一口气，欲要站起，就听见砰砰闷响。
抬眼望去，只见自己的两个同伴被一只大脚，接连踹在脑袋上。
他们蜷曲着身体，想要惨叫，不想各自的三叉肋骨接连遭受重击。
哗啦啦。
一只手穿过飞溅的玻璃碎渣，猛然向里一探一抓一拽。
伴随着惊叫与怒骂，一道身影被天九直接从车窗内拽了出来，旋又狠狠掼在地上。
这是一个染着红毛，身形精瘦的青年，被掼到地上后，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已经懵了。
现在对方就隔着车窗玻璃与他对视。
咚咚咚。
没有回应。
天九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敲了三下。
依旧没有回应。
天九松手。
扑通一声。
声音落下，红毛的脖子已经被一把掐住，五指用力。
霎时。
红毛青年嘴巴张大，脸色泛青，眼睛凸瞪，双手死死抓着天九手腕，两条腿在地上一通乱蹬。
另外两个壮汉骇然欲绝。
那个腿上挨了一刀的家伙，更是下意识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
天九冲红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红毛青年不由打了冷颤，哪怕距离这么远，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透发出来的冰寒杀气。
这家伙一定杀过人，一定！
凭着多年混社会的经验，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心中暗暗叫苦，不情不愿艰难走了过来。
“噗”
寒光一闪。
“啊……呃！”
逃跑的家伙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小腿肚上多了一把匕首。
大步走来。
“次奥，老子和你拼了！”
红毛后退一步，转而眼冒狠光，探手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不等他有所动作，眼前一花，手腕传来剧痛。
再去看，匕首已经落在天九手中。
他和苏乔打车来时路上，就发现这辆车在后面跟踪。
天九本以为是有人在跟踪自己。
可是他都从苏乔家离开了，这辆车还在这里停着不动。
天九很轻易推测出，对方跟踪或监控的是苏乔本人，而非自己。
这让他的怒火腾地一下窜升至脑门，杀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