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白玉京一呆，下意识回头。
就在他们相隔的一张桌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色阴戾，正在怒斥服务员。
“我就抽烟了，怎么着！”
中年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看似简单，实则昂贵无比，相貌看上去还算周正。
还有三天前那场在天九家里的聚会。
白玉京不仅看到了一个个漂亮的女人，也嗅到了她们身上每个人的气味变化。
直到那时候她才看清自己的本心。
自己和其他女人并没有多少区别。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她能坦然面对和接受这一切。
后来的相处中，白玉京更是惊喜的发现，天九与自己竟意外的合拍。
要说她对天九没有一点好感，那是自欺欺人。
但在白玉京看来，也仅止于好感。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并不只是好感。
尤其那天白天，她在林夭夭身上，感受到了气味的变化。
有的人能够保持本心，坦荡做人。
有的人利欲熏心，不择手段。
当然，这世上绝不缺乏那种大无畏大公无私真正的英雄。
白玉京也遇到过，那是一种没有了酸，只有甜甜的味道。
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
看向四周众人。
“大家都听到了吧，是他要求我打的。”
话落之中，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巴掌将中年人扇倒在地上。
而后开始狂踹。
“嗷呜……”
说话间，他猛吸一口烟，又狠狠吐出烟雾。
“来啊，有种打老子啊。”
“既然你这么要求，那我就盛情难却，勉强满足你的要求。”
伴随着声音，一个人大步走来。
正是天九。
“抽烟骂人你还有理了？”
“老子就抽烟了，就骂人了，怎么着吧，你敢动老子吗，知道老子是谁吗。”
中年非常嚣张，点指着几个出头的顾客。
“一群垃圾，想跟我身上找存在感呢，次奥，你们有这个能力吗，有这个背景吗。”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他们的争执早已经引起了注意，几个服务员赶忙走来。
旁边坐着的一对情侣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这位先生，你抽烟可以去外面抽，毕竟这里还有别的客人。”
唰的一下。
中年人猛地站起，怒瞪说话的小情侣。
十多年来，白玉京对自己的能力已经总结出了经验。
被她分类为：臭、酸、酸甜、甜、香。
例如，一些内心邪恶的人，所发出来的气味就很臭。
而一些善良的人，则是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一般的普通人，大多都是酸酸的气味。
只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污染耳朵。
“次奥！老子每天来你这里光顾生意，抽根烟怎么了！次奥！”
服务员面呈无奈，报以苦笑。
“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公共场合怎么了！公共场合我就不能抽烟吗，次奥！”
“还没看够！”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天九仍然在看自己，白玉京再也忍不住。
转回头，恶狠狠瞪着天九。
“啊？我在看你后面呢。”
天九脸上流露无辜之色。
能引起气味变化的，现场除了自己，只有天九一人。
当时的白玉京心绪复杂到了极点，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当天晚上，林夭夭约她喝酒，趁着醉酒吐露心声，从而得知两人竟然已经上过床。
那个时候，白玉京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叫心很痛的感觉。
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很疼，就如针扎一般刺痛。
越纯粹的人，身上的味道越好闻。
同样的，白玉京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年轻人身上，闻到了这种很罕见的磬香。
那就是天九。
这也是那天夜里，分明是第一次见面，醉酒之下的她就敢于请天九帮助。
甚至在事后竭力邀请他去公司。
中年人蜷缩在地上，痛的发出类似狼嚎般的声音，异常凄惨。
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真有人敢动手打他。
四周的顾客也有些发懵。
待他们
唰。
四周所有人皆望来。
“次奥，你特么又是哪颗葱，来来来，你动一下老子试试……”
天九并不恼怒。
笑了笑。
再次有人站了出来。
显然。
中年人激起了众怒，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开口指责。
然而他根本不怵，愈发嚣张。
“老子今天就抽烟了，怎么着，次奥，借你们个胆子，动我一下试试。”
“你们算个几把次奥！给老子滚！”
小情侣中的女孩立刻也愤怒，“你怎么骂人呢。”
“骂人怎么了，老子骂人怎么了，次奥！你特码是欠次奥吧！次奥泥玛的！”
中年的嘴跟抹了开塞露一样，非常嚣张，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次奥。
附近终于又有人看不下去了。
至于淡淡的香味，她只有两种人身上闻到过。
一种是无忧无虑，不懂名利的小孩子。
另外一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当然，相比于小孩子，老人的数量并不多。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之人。
谁都有私心，谁的内心之中也都有恶念。